兰茵高兴的忘乎所以,门外的萧鼎之自然也听见了。他知道再留下去不妥,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暖阳的院子。
前世,他就是在得知暖阳和四皇兄定亲之后,中宫举办了宴会中,求而不得的强要了她。
原来,那时她才来过初潮。
后来,他也得知暖阳自那一次之后,怀了身孕,可却没有保住孩子,她的身体才因此越见败坏,三年便香消玉殒了。
那时他不愿去想暖阳的事,那会让他悔恨难当,痛彻心扉。
后来,他四十岁执政期间,越加放纵后宫,还是四皇兄看他不成个样子,这才告诉他,暖阳与他从未同房,那个无辜死去的孩子,也是被人下药害死的。
他震怒,这才下手去查当年的事。得出的结论却并不是他以为的前皇后和大皇兄,而是彭宜家和萧行之。
这一查,查出了很多宜家的恶行,从而才有了他对宜家的下药,两人两败俱伤的结局。
如今,中宫宴会因为父皇还没有赐婚,所以还没有前兆。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防,最好是让两人自食恶果,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萧鼎之的眼神冰冷,月光下犹如暴怒的狼一样危险。
他独自在院外站了一刻钟,看着暖阳那里人来人往,到归于平静,待灯熄了,这才又折返了回去。
暖阳第一次来初潮,本来就睡不着,如今更是难受的失眠。
她从未来潮,自然也未准备一应物品,还是兰茵特意去思甜那里拿了些过来。
想来,第二天所有人可能都知道她这么隐私的事情了,暖阳羞窘的翻了个身。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交谈声,暖阳只以为是兰茵和兰英在说话,也没有理会,可话音一落,她内室的门却被推了开来。
“怎么了?”黑暗中,暖阳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轻手轻脚的走了过来。
因这月光,暖阳可以看见他高大的影子,这不是兰茵和兰茵中的任何一人。
“萧鼎之?”暖阳试探的问道。
“嗯。”萧鼎之答应了一声,点燃了一根蜡烛。
昏黄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添了两分柔和。
“你从正门进来的?”暖阳诧异的问道。
“是呀!我和你的丫鬟说,我来看看未来五皇子妃,她们就让我进来了。”他说的理直气壮,就这样让兰茵和兰英傻了眼。
暖阳也傻了眼,这人怎么自说自话呀,暖阳决定当做没听见他的话。
“你怎么还没走呀?你不用睡觉的吗?”刚刚兰茵说去的时候,就告诉了她,萧鼎之已经走了。
“我不放心你,还难受吗?”他的声音温和,让暖阳有些羞涩,心里有一股甜意蔓延。
“没关系的,就是有些失眠。”暖阳的声音娇软,像是三月带雨的微风,听了就让人觉得心里潮乎乎的。
萧鼎之便笑了,坐在她的床边,摸了摸她乌黑的头发,眼里柔情万种,“明天我就让人把你的大熊送过来,今天你就先委屈委屈,我陪着你。睡吧,要不然明早会难受的。”
明明是如此越矩的事情,可此时暖阳却并不想推开他。
有人关心她,为她着想。
这种温暖的感觉让她心里涨涨的,竟然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他坐在床边,温热干燥的大掌就在她的脸旁,她似乎可以感觉到他的温度。
萧鼎之细细的打量她甜美的娇颜,只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越看越美好。
暖阳突然睁开了眼睛,对上的就是萧鼎之温热多情的眼睛。
四目相对,久久没有挪开。
“萧鼎之,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呀?”小姑娘懵懂羞涩的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