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宁比谢璟矮了一大截,需要抬起头才看见那张俊美的脸,只见他那黝黑的眸子镀上一层冰霜。
她发现谢璟生气时,真的很凶!
不是面相凶,而是眼神很凶。
“没人打我。”
谢璟明显是不信她说的话,扫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嚎的家丁,薛疑解决剩下几个家丁。
“他们刚才不是要对你动手?”
姜幼宁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他们要打春桃板子,我想拦着。”
谢璟望向被被按在长凳子上的春桃,脸颊上挂着泪珠,明显是受了惊吓。
他瞥了一眼薛疑,“薛疑。”
只是一个眼神,薛疑就明白其中的意思,阔步上前,推开两名家丁,把春桃从凳子上提起来。
别看薛疑身材清瘦,手上的力气到不小。
姜叙白看见突然到访的谢将军,吓了一跳,急忙带着讨好的笑走过来。
“谢将军,您怎么突然来了?”他说着扭头瞪着管家,“谢将军来了怎么不提前说,我好出门迎接,免得怠慢了谢将军?”
管家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忍了。
姜叙白训斥完管家收回视线望向谢璟,笑着道:“谢将军,里面请。”
谢璟冷眼扫向姜叙白,“为何要杖责春桃?”
姜叙白只觉后脊背发凉,头低的更低,含糊其辞,“谢将军,春桃动手打了客人,所以才会杖责她。”
谢璟闻言望向姜幼宁,继续问:“姜小姐,春桃动手打了哪位客人?”
姜幼宁实话实说:“是沈探花举止轻浮,春桃为了护主才动手打了沈探花。”
谢璟再次望向姜叙白,眼神冷厉:“姜老爷,春桃分有功无过,你为何要杖责而不是赏?”
姜叙白额头上冷汗涔涔,心里忍不住埋怨起来。
真是攀上谢将军这颗大树,翅膀就硬了?真是白养十四年,不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谢将军,其中有误会,是我没弄明白。”
姜叙白说着吩咐管家,“春桃护主有功,赏五两银子。”
“是,老爷。”管家来到春桃面前,手从袖戴里取出五两银子给了春桃。
春桃看着手心里的五两银子,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姜叙白,“谢老爷赏。”
刚才还要罚我然后卖给人牙子,这会又赏五两银子,老爷何从这么大方过?】
姜叙白邀请谢璟去正厅喝茶被他拒绝,而是与姜幼宁去了西厢院。
姜叙白气到不行,碍于谢璟在不好发作,等回到屋里,发了好一通脾气。
西厢院
春桃沏了一盏热茶放在谢璟面前,“将军请用茶。”
谢璟嗓音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你退下。”
春桃看了一眼姜幼宁,这才退出去。
谢璟抬眸望向坐在梳妆台前的姜幼宁,她此刻正在整理着发鬓,那只歪掉的发钗正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扶正。
在谢璟看不见的地方,姜幼宁正借着镜子看谢璟,心里有些纠结。
谢璟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啊?我也好反着来啊!这么拖下去,猴年马月才能退婚?】
谢璟该不会是喜欢热情奔放的女人?主动勾引他?他恼羞成怒,然后退婚?】
姜幼宁想到这种可能,又偷偷看了一眼谢璟,这方法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