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没想过隐瞒姜幼宁,夫妻之间,这些事有必要说一下。
亲生父亲?
姜幼宁还是第一次听谢璟说起亲生父亲,她好以为谢璟说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还好她没有乱说话的毛病,不然,这就是在咒人家。
“娘和爹是走散了吗?”
她顿了顿,叫爹应该没问题吧?
谢璟道:“是不是爹还不知道, 我现在只想找到他。”
谢璟的意思是,他认才算爹,若不认,那就不是爹。
听谢璟说话的语气,姜幼宁感觉这个多年不见的“爹”,可能不是走散的。
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故事。
“那将军有线索了吗?”
谢璟摇头:“还没有, 目前为止还不知道我娘当初是怎么怀上我的。”
姜幼宁问:“那将军怎么不问娘?娘应该最清楚,这样找起来, 应该很快。”
谢璟闻言顿了顿,“我娘从来没有提过我爹,大抵是不想提及。”
谢璟记事起,谢素素就没有和说起过那个男人,只不过经常教导他,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上能报效国家,下能肩负起男人的责任。
姜幼宁闻言忽然明白过来,“将军是背着娘出来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爹。”
谢璟也没否认,“嗯。”
姜幼宁有些不理解,都出来找了, 为什么要偷偷的找?以后找到了,难道不打算告诉老夫人?
“那找到后呢?要告诉娘吗?”
这件事在找到时候, 谢璟就想过怎么解决, 他一向不打没准备没把握的仗。
“那就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我娘怀孕的原因,他若是个好男人,我就告诉娘,我若真出事了,娘还有人照顾。若不是,先教训了再告诉娘。”
姜幼宁不由得竖起大拇指,谢璟就是谢璟,手断雷厉风行,让人佩服。
“那万一他是个好男人,而且有妻室了怎么办?”
谢璟闻言顿了顿,“那就看我娘,她做决定。”
姜幼宁点头赞同,“将军说的有道理,娘的意见最重要。”
姜幼宁说完打了个哈欠。
谢璟见了,“睡吧。”
“嗯。”姜幼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谢璟继续摇着手里的团扇。
姜幼宁像是想到什么,忽然睁开眼睛望向谢璟:“将军,我想起来一件事没告诉你。”
谢璟问:“什么事?”
姜幼宁道:“我前几日和大哥去街上,看见了一个和你长的有些像的男人,不过他有胡子,看着比你大不少,距离有点远,没瞧见正脸。”
谢璟扇扇子的动作一顿, “在哪里看到的?”
姜幼宁道:“就是在福源酒楼附近的拱桥边上, 那里有个凉亭。”
谢璟知道哪个地方在哪里,长的相似?这也太巧了。
姜幼宁见谢璟如此认真,觉得有必要打预防针,万一不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将军,长的相似,不一定有血缘关系,咱们先找到再说。”
谢璟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有找到了,确认了,才能断定是不是他亲生父亲。
姜幼宁又问:“将军,明日还出去玩吗?”
谢璟垂眸,“当然去,不差这一天。”
“那好吧。”姜幼宁打量个哈欠,一副困极了模样,“那我睡了。”
谢璟看着快睁不开眼的姜幼宁,点点头,“睡吧。”
姜幼宁闭上眼睛几乎秒睡,刚才就是强撑着把话说完,这会说完了,也能安心睡觉。
谢璟想着那个与他模样相似的男人,这么巧在这里碰到,娘当年就是从这里离开的,再也没回来过。
次日,一行人来到小吃街。
扬州的小吃街虽然比不上金陵,却也不错,人流如潮,香味扑鼻。
姜幼宁一闻到香味就走不动路,看着各式各样的美食,她眼睛都看直了。
姜栖白看着妹妹那馋样,无奈的摇摇头,从小到大,她都没变过。
谢璟就跟在姜幼宁身后,她负责拿吃的,他跟在后面付银子。
姜幼宁时不时投喂一些好吃的。
姜栖白见了有些不高兴了,“真的是有了男朋友就把大哥给忘了。”
妹妹小时候经常会投喂姜栖白,只要是好吃的,她手上有多余的,都会往他嘴里塞一些,还会说:“好吃吧?”
薛疑就在姜栖白身边,正好听见这句,好奇的看过来,“陆公子,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刚才他说话的音量并不大,没想到薛疑会听见。
姜栖白笑着解释道:“男朋友就是男女相恋时期的男女朋友。”
薛疑觉得新奇,“还有这种说法,我还是头次听说。”
薛疑看了一眼谢璟和姜幼宁,眼里满是疑惑,“可是,将军与夫人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也称呼为男朋友吗?”
姜栖白:“……”呃!薛疑不知道妹妹和谢璟之间的事。
“那是因为我还没同意,所以不算。”
薛疑闻言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已经接受将军了。”
姜栖白道:“我认识谢璟没多久,他的人品我也不够了解,可妹妹只有一个,我自然要谨慎一些。”
薛疑闻言表示理解,“陆公子担心自己的妹妹,是人之常情。都说日久见人心,陆公子可以慢慢观察。”
姜栖白不置可否。
谢璟耳力非常好,身后来那个人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听过姜幼宁提过男朋友,他现在与她算男女朋友?
他望向正在吃着油糕的姜幼宁,忍不行问:“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姜幼宁抬起头望向谢璟,嘴里塞刚咬的一大口油糕,腮帮子鼓鼓的,像包子似的。
“将军,怎么突然问这个?”
谢璟道:“随口问问。”
姜幼宁随口答道:“男女朋友。”
谢璟听见男女朋友时有些不满,可是想到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年,他们一开始有事协议成亲,不满也就消失了。
姜幼宁见谢璟不说话,疑惑的问:“怎么来?”
谢璟道:“没怎么。”
在他看来,男女朋友也是有名分的。
而不是那种无名无份的。
姜幼宁一边吃着油糕一边问:“将军是不是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