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娘,我想你了。”
他宽大的胳膊一下子把阮容抱在了怀里,有些急不可耐的亲吻起了她美丽的眉,如花的脸,朱色的唇,亲吻她修长的白皙的脖子,他的热情竟就像是一把猛然烧着的火,如此来势汹汹,如此迫不及待,她的脸也因此烧得通红,红唇不受控制的阖动,她的眼睛里有摄人心魄的美丽光芒。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气喘吁吁的趴在他怀里头,理了理凌乱的发髻,娇媚的眼睛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直看到谢奕的下腹猛然生出一团火来。
夫妻两人歪倒在榻上,这才细细说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阮容先是说起回到谢氏老家发生的一些事情,又是说起今日里婆母的态度,忽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似的,又说起明日长公主府里头该如何行事。
最后又谈起来阮遥集父阮俱之事,谢奕面上不由得有几分愧让之色。他凝了眸光,略带亏欠的看了看阮容,沉吟道:“我虽全身而退,奈何边关烽火情尚紧,非舅兄不行啊。”
阮容心里一发紧,面上却是丝毫不显,还含着笑容。
“既然阿兄有这样的心思,我们自然是要照顾好他送来的儿郎。遥集虽然年纪不大,但如今风姿玉秀,听说诸王之间都颇为赏识,倘若能加以培养,未尝不是栋梁之才。”
谢奕石闻言点了点头,“大兄的儿郎想必是肖似大兄,他说将来有所成就,有一番翁婿之情,亦未尝不可。”
阮容敛目沉思,而后莞尔。“那也要看咱们长安的想法了,明日里也好,让你看看咱们家的好娘子是如何在外头为咱们家争光的。”
夫妻说了半晌话,而后夜色渐深,絮絮叨叨的声音也没有了。
再说谢令姜和阮遥集一块把小谢玄送回前院,“我竟然忘了问阿兄住在什么地方呢?”
谢令姜站在梅树下看他,晚风徐徐吹来,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但显得更加俏皮可爱了。
阮遥集道:“我就住在三叔的松竹苑。后面有个偏阁,正适合我读书。”
谢令姜点了点头,而后似乎有些神秘兮兮的开口,“遥集阿兄,我做了一个梦,你猜猜我梦到了什么?”
这是小娘子非常非常柔软的声音,几乎听起来有些动人心魄的感觉。
阮遥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忍住了想伸手替她拨动头发的冲动,浅浅淡淡的笑容里头似乎有一丝羞怯的欢喜。
“我竟不知道小长安究竟做了什么梦,可能同阿兄说说?”
傍晚徐徐的晚风吹来,梅树枝桠晃动,廊前的长灯散发着徐徐的光晕,隐隐约约可见佛浮尘飞扬。
小姑娘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声音清澈,如同泉水一般。
“我梦见了阿兄,还有满树开放的梨花,大家都在看着我笑,而阿兄独独为我摘了最好看的一枝梨花。”
阮遥集还没反应过来,谢令姜就提着裙裾欢欢喜喜的跑走了,夜色与夕阳的交接的余光缠绕着小姑娘的衣袂,飘飘然在他眼里,而后与夜色相融。
有种止不住的欢喜,在他的心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渐渐浮现。
“你傻乎乎的,在看些什么呢?”
司马道生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狠狠地一脚踹了过来。
阮遥集可没有面对谢令姜那般温柔的模样,反而利索无比杀伐,果断的还了一脚。
他是在战场上杀过人的,可并不是真真的这般彬彬有礼,君子模样,沾过血的人,出招的时候便是凌厉无比的杀招。
司马道生很快几个回合下来便输了,而后飞快的讨起饶来,“既然你没忘了正事就行,我不就怕你被你家长安妹妹蛊惑了心神嘛?”
阮遥集眉眼冷峻,“胡说些什么?她还是个七岁的小娘子,只是一个孩童并不懂事,况且,和别人都不一样。”
司马道生有些还想打趣,可是却也没办法了,只好缩了缩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