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娘子谢道聆觉得身体发冷,可是眼前朝自己走过来的庾道怜,面上还带着无比纯善的笑容,站在她一边的是丘十一娘。
“今日该是我这东道主的过错,活该,罚我一杯酒,扰的娘子们受惊了。”
庾道怜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开口,谢二娘子谢道聆却感觉浑身发冷,方才惊慌失措之下,并没有察觉到那个人是谁?
可这分明是颖川庾氏之郎君,对自己做出了这样龌龊的事情,怎么偏偏眼前的这两人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的呢?但这件事情不能张扬出去,否则自己的闺誉也就没了。
想到这里。谢道聆忍不住眸色灰暗不明,幸好这场令人厌恶的宴会很快的就平息下来。
她们也能够很快的回家。
谢令姜决定要询问谢道聆究竟发生了什么,当时便温和不已,稍稍安慰:“二娘,今日宴会上可发生了什么?你若有什么事情大可和我直说无妨。”
谁知谢道聆反而有些厌恶的开口:“我好端端的,难不成阿姊巴望着我出什么事吗?”
谢令姜笑了笑,看来并不需要自己的关心,那么自己也不必多说些什么了。
在这建康城中,哪一个高门大户,世家女郎的心里头,没有暗潮涌动?
她掀开了马车车帘,便能够见到外头的热闹,温热的秋日的末尾,夹杂着烦闷。
正巧遇见了正看着自己的阮遥集,好像是一场梦到了无尽边际的幻梦。
对面的少年郎对着自己无比温柔的笑了笑,而后谢令姜缩回了脑袋。
装作啥也没看见,最近总觉得怪怪的。为了避免这种情绪的不可控影响,谢令姜决定最近要少见一下阮遥集,省的思绪因此变化多端。
回到府里,听说阿娘身体又不舒服了,连忙赶过去看一看,可是瞧了瞧,阿娘阮容还在那里看书。
“阿娘,您的身体如何呢?”
掀开帘子,谢令姜缓缓的走进来,而后满脸担忧。
阮容瞧见小娘子,却忍不住抿着唇笑:“我都说没什么事情,只是偶尔觉得有些头晕罢了,偏偏他们还去烦你!”
“阿娘,怎能这样说呢?倘若我不关心您的身体健康,又有谁的身体健康需要我来关注呢?”
“幸好你们岁数大了些,可以出去应酬了,我生来最讨厌这些东西,只不过想回会稽罢了。”
阮容美目顾盼,而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舅父得胜的消息传来之后,数不清的世家,贵妇要来见我,我都推脱了,可是不好总推脱,于是就顺其自然地病了一场,反正个个都笑我这个安西大将军夫人是个好不了的病殃子!”
从母亲那里出来,谢令姜,在感觉一阵微风吹拂而来,皮肤上起了一粒粒的,身后的白芍有些担忧。
“女郎最近总操劳了些,还是应当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