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庞瑜急忙出声道。
那王员外转过身来,意外地看着庞瑜。
庞瑜心中暗道:“此书难求,若不买下,必为此生憾事。罢了,以后若遇上诸葛云,便将此事说与他知,想必他也会理解。何况此剑我自小便是习练刀法,留着此剑确实也是无用。”
当下计较已定,庞瑜拱手道:“那便多谢这位员外成全了,在下愿以三百两价格将此剑卖与员外。”
那王员外哈哈一笑,说道:“先生既然如此爽快,倒是让我省了不少麻烦,便也不用去那铁匠铺了,那里面那热得,可着实让我这身子骨吃不消。”
当下王员外便从怀中掏出银票,点出三百两递给庞瑜。而庞瑜也解下腰间佩剑,一只手接过银票,另一只手递过佩剑,那王员外接过长剑,哈哈一笑道:“想来我那孩儿见了此剑必然开心不已。那我便告辞了。”
庞瑜拱手道别那王员外,转身又从怀中掏出五百两银票现银,并在一起,放于那少年书生摊位之上,急切地说道:“八百两银子在此,还望兄弟莫要反悔。”
那少年书生鄙夷地看了庞瑜一眼,说道:“先生此言何意?正所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我像那食言的小人不成?诺,这书是你的了。”说罢便将书递给了庞瑜,然后将那银票现银收入怀中。
庞瑜激动地接过那书,用手小心地摩挲了一番,然后翻开仔细查看,心中顿时长舒了一口气。此书确是真本无疑,这次来苏州逛上这几天可算是赚大发了。想至此处,庞瑜顿时激动的只想放声大笑。
一旁看热闹的路人都是啧啧不已,想不到这一本书居然真能卖得八百纹银,这可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看来今日回家之后又有了与左邻右舍吹牛的谈资了。
庞瑜得了书,检验过后放入怀中,然后兴奋地朝那少年书生拱手道:“多谢成全,在下感激不尽。”
那少年书生笑笑,也不说话,收起摊位,转身便走了。
庞瑜回到那烟花之地,几名官兵早已完事在门口等候,见到庞瑜回来。不由得发牢骚道:“哎呦,先生你跑哪去了?我们都等了好久了。”
庞瑜哈哈一笑,说道:“你们还不快活么?等上些许时间又如何?不说了,现在我们便回杭州去。”
那几名官兵吃惊道:“现在就回?这么着急,不再玩个几日了?”他们可算是迷恋上了此处,而且跟着庞瑜出来玩,吃用住都是庞瑜会钞,他们也乐的快活,回去之后又要被韩大人操练的人仰马翻了。
庞瑜说道:“钱都花光了,不回去干嘛?吃住用你们来会钞?”
“额”众官兵面面相窥,这庞先生也太会花银子了吧?转眼间便将银子花完了?难道是去叫了头牌姑娘?
庞瑜之所以如此之急,一来确实钱花完了,二来怕那少年书生后悔,三来则怕身怀宝贝,留在此处只怕夜长梦多,为免被宵小之辈窥觑,还是连夜离开的好.
深夜,诸葛世家之中万籁俱静,只有偶尔巡夜路过的弟子发出些许声响。
几条黑影,从龙虎堂内直奔出来。
“谁?报上姓名。”几名守卫龙虎堂大门的弟子发现情况,唰地拔出刀剑,戒备起来。
“放肆,是杰少有急事要出去。”黑暗中一个黑影喝道。
那几名守卫却不敢懈怠,依然保持着戒备,并准备随时发出求援信号。能守卫大门的弟子,毕竟都不是毛头小伙了,自然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放松戒备,免得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转眼间那几个黑影奔到近前,借着大门两边悬着的灯笼散出的光亮,这几名守门弟子这才发现,其中一人确是诸葛杰无疑。当下几名弟子收起刀剑,客气地和诸葛杰打起了招呼。虽然他们在龙虎堂呆的时间比诸葛杰久,但挡不住诸葛杰他爷爷是手握重权的长老,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啊。
守门弟子中为首的那人和诸葛杰打招呼道:“杰少,这么晚了去哪啊?”毕竟他们有守门职责,按规矩晚上无堂主命令或特殊情况任何人不得进出。
谁知诸葛杰却恍若未闻,直奔出门往外而去,随行的一名心腹怒斥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否则小心狗命。”说完便紧跟着诸葛杰而去,
那几名守卫缩了缩头,不敢再言语。待的诸葛杰几人走远。方才为首出声的那人朝地上啐了一口,怒骂道:“狗腿子,神气什么?当年还不是跟在我屁股后面拍马屁,现在靠上了颗大树,便敢目中无人,居然对我如此放肆。真是气死老子了。”
其他几名弟子忙劝说着,诸葛杰等人可不好惹,没点背景的惹上了他,可真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为首之人也就是一时激愤,被众人劝说了一顿,待的冷静下来,便也只得就此作罢,继续看守着大门。
诸葛杰等几人趁着黑夜,一路直奔至二长老诸葛峰的住所,一路上遇到几拨警戒的弟子,见是诸葛杰等人,俱是不敢阻拦。
到得二长老住所,这是一栋极为气派的建筑,上下两层,就位于金银堂内。诸葛杰在门口匀了匀因疾奔而有些急的气息,然后便推门进了院子。
院中迎上来一名管家,问候道:“少爷你回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