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哥身上多处结有血痂的伤口,妙芙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她生气地低声叫道:“看嘛,还骗我!你是不是打黑拳去了?”说着,小手就去捋他的衣袖。
“啊!”映天将左手向后缩了回去,一时痛得呲牙咧嘴。他手臂上被剑刺穿的伤口还没有好,哪经得起小妹这么撩nong。
妙芙已泪如雨下,一双小手颤抖地攥在胸前:“呜呜……哥……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不去的嘛……呜呜……”
映天急忙握住她的嘴,痛心道:“小声点,芙儿。”
过了好一会儿,待妙芙平复了心绪后,他惭愧地说道:“芙儿,是哥不对,我确实去打了黑拳。我也是看妈现在都成这个样子了,一家人生活学习开支又大,妈一个人撑不起了……”此时,映天一时哽咽,心里难受。
妙芙伤心地看着大哥,小声啜泣道:“你也应该跟我商量啊!”
映天右手轻抚着妙芙的头发,深吸一口气道:“芙儿,我们现在有钱了,妈也用不着那么辛苦,我们能安心上学了。”
接着,他将之前发生的事简略地说与小妹听。妙芙慢慢停住了哭声,震惊地望向大哥,眼中满是担忧的神色。
映天见她相信了自己,便拿出存折递给小妹,让她悄悄去藏好,藏在他们俩人才知道的地方房后家翁林旁碗口大小的坡洞里,那里放着两部功法小册子和一个存折,以及部分现金。
坡洞极其隐蔽,洞内净深足有一米,它与地面凹形悬空相对,是个藏匿小东西的好地方。
寒冰个性越来越孤僻冷漠,有时还让人捉摸不定。映天和灵妹不打算说与他听,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才能瞒着母亲,让她安心。
妙芙手里拿着存折,像是攥着千斤之重,如鲠在喉哽咽难言。
映天心疼地看着芙儿,故作轻松地哈哈一笑:“好了,这么大的姑娘还哭鼻子。相信大哥,我们以后会更好的。”
妙芙轻轻地点了点头,抹干泪水向家翁林走去。
映天在原地呆立了一会儿,跟着进了屋子。这时,寒冰领着摇头摆尾的四呆向他跑来。映天满心欢喜地将新买的衣物递给小弟,又俯下身子揉搓着四呆头上的赤褐绒毛。
房里的灯亮了起来,灯光照亮屋子的每个角落,厨房传来春荷“吃饭了”的吆喝声,家里又充满欢声笑语。
此后的日子里,自从有了妙芙敲边鼓打掩护,映天手中的存款细水长流,悄无声息地支撑着家里的众多开销,一家人也愉快地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在梁家为映天举行了隆重的外姓入族仪式后,他已经是果城梁家的一份子。
平时,在映天有空的时候,每月都会去梁家几次,陪宽叔聊天解闷,请教和交流武道心得;同时,他也和梁家武者们参与一些活动任务。梁元宽惊喜地看着映天快速成长,他为梁家能拥有这位天才感到庆幸自豪。
不过,让映天感到困惑的是,这么些年来他没有看见过一次梁家家主。既然宽叔从未提及,他也不好多问。
近四年里,映天已从曾经的懵懂少年成长为年满十六岁,身高一米七几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