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应无臣眼生,便肃容问:“是否你们行凶伤人?”
应无臣仍旧在慢条斯理用餐,应无臣的侍卫上前一步:“是我伤人。”
应无臣的态度,其侍卫不做敬语的傲气,都令这几个官差面上无光,当先的人一挥手:“带回去审问。”
“慢着。”眼见应无臣的侍卫拇指已经推动了剑柄,君辞上前一步,按住了侍卫的手,用了力道,使得他出窍两指宽的剑刃被压了回去。
几乎没有人看到这迅速的一幕,只见君辞上前,似是将侍卫挡在了身后,对着官差道:“受伤者便是受害者?京兆郡抓人如此随意?卑者犯上,莫说断其一臂,便是削首取命又如何?”
“你又是何人?”差役见君辞一个女郎,更是恼火,“敢阻京兆郡办事?”
君辞轻笑一声,掏出一个令牌抛给差役。
相似的令牌在京师行走的人自然是见过,差役慌忙接助,看清是中护军统领的令牌,顿时背脊一紧。
大将军之女于万军之中救陛下,孤身一人带陛下深入大漠,与大将军里应外合灭胡于王庭的事迹,她还没有回到京师,已经传遍京师,自然是少不了元猷的刻意而为。
“卑职无状,请都尉责罚!”差役赶紧行礼。
远远还没有离去的人,这时都知道君辞是谁,他们北朝出了一个女将军,仅此一个女将军!
君辞抬手,差役将令牌恭恭敬敬递到她手里,揣回令牌,君辞道:“今日我与客来此小酌,不过离去片刻,便有人众目睽睽之下调戏良家妇……”
差点把女子说出口的君辞,转头对上用绢帕一根一根擦着手指的应无臣,他那双清寂的眼似笑非笑,整个人仿若刚从雪山之巅落下,披了一身的寒气。
轻咳了一声,君辞改了口:“众目睽睽之下冒犯贵人,这可是天子脚下,京畿重地。不知这事儿若为陛下所知,京兆郡太守当如何交代?”
差役冷汗都滴落下来:“都尉,被扔出去之人乃是大丞相府中人……”
他的声音很小,两边他都得罪不起啊,正好两方贵人都没有大事儿,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君辞意味不明拖长了声音,“大丞相府之人,便可无视法纪?”
“都尉!”差役快哭了,不要为难他们啊。
一个大男人噙着泪哀求,看得君辞直皱眉,不耐烦挥了挥手:“行了,这事儿用不着你们。”
她冲着应无臣的侍卫朝着外面动了动眉:“去把人拎回来,我们去大丞相府讨个说法。”
侍卫岿然不动,宛如木桩。
君辞只能看向应无臣。
应无臣用好了饭,看似心情不错:“没听女郎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