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中年人一边说一边背起许青云,和夏雨、夏飞一起,飞快向门外冲去。
肖宗凡也跟在中年人身后,向牢房外冲去,但顾武军叫住了他。
肖宗凡知道顾武军叫他留下来的目的,是想向他了解当时情况的,因此,他虽然心里放不下许青云,但为了配合办案,不得不留下来。
中年人和夏雨他们离开后,夏老爷子才把脸转向袁杰,冷声道:“袁厅长,这里就交给你了,希望你们公安部门尽快查明真相,给小许一个说法。”
从夏老爷子愠怒的眼神中,袁杰不难看出,老人是真怒了。
在东山省,他是老牌公安厅长,是从基层干部一步步干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而且靠的是真才实学,从警二十年,他破案无数,再大再难再棘手的案子,只要到他手中,没有不破的。
再说了,他现在已经无所欲。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正因为如此,省委政法委书记方昭武发怒,他不怕,就连省委书记秦定邦发怒,他也不可怕,但夏老爷子要发怒,他是真怕了。
夏老爷子戎马一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要是发怒了,虽不能说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但他头上的帽子能不能保得住是个未知数。
夏老爷子在东山省经营多年,而且一直高踞要位,昔日的门生部下遍布全省,想拿他开刀,易如反掌。
因此,他立即接过夏老爷子的话,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您老请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给您,给小许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他冷冷的盯了已经吓瘫了的牛所长一眼,怒声道:“牛传然,看来你干的不错嘛,不管什么人都往重犯仓里送,而且都打成这样了,却没人管,值班民警都干嘛去了?对了,我想起来了,都在值班室里打牌,有你们这么当警察的吗?还有,牢房里竟然有木棍,你说,这些木棍是哪来的?你这个所长又是怎么当的?这件事你就不要参与了,由省厅亲自安排人员处理!”说完,他手一挥,指着浑身颤抖犹如筛糠一般的大头,吩咐过来两名警察,把倒霉透底的大头当场拿下并戴上手铐。
此时,大头更是浑身发软,连走路都走不稳,两脚踉跄,被两名警察架着走出重犯仓。
那个叫亮子的警察更是满头大汗,心里就是揣着十几只调皮的兔子一样,噔噔噔地跳个不停,额头上汗水就像决堤的大坝一样顺着眼角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却不敢擦拭一下。尤其是刚才听袁厅长说要给夏老爷子一个交代,心中就是一阵悲哀,看来这次是出大事了。弄不好自己不光身上这张皮要被扒下来,工作能不能保住也是未知数。
这小子肠子都悔青了,后悔不该接这次活,同时他也恨死了刘虎和梅良新,给他制造这么大的一个麻烦,至于从刘虎他们手中拿到的好处,他忘到爪哇国去了……
不光叫亮子的警察,所有今晚参与值班的人员,都是心如鹿撞,忐忑不安。
就在亮子等人后悔不已的时候,袁杰宣布,看守所重犯仓暴力事件由省厅安排专门人员进行调查,并立马抽调人员组成事件调查专案组。
在夏正坤老爷子的推荐下,顾武军也被任命为专案组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