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结庐用手指着那面白雾大幕,摇头换脑的道:“天悲,地凉。人间多憾事,阴冥怨魂沉江。六月飞雪飘,游子再难归乡。古今多少痴儿?啖尽杯酒故人亡。笑罢苍天刀剑扬。音讯杳无别死生。子系原是中山狼。呜呼悲哉,手足相残。哀哉痛哉,独向高台。阴谋迭出,狡兔三穴。旧情不念,恩断义绝。刀争剑往,人人互杀。性命相托,如何报答?静夜星繁,明月有崖。天大地大,何处为家?痴人,荒谬可笑绝伦……什么英雄豪杰,都只是一群痴人罢了!”
魏颉睁大了眼睛,一脸正色的看向了那一幕。
可能是预感告诉了他。
即将要看到的,是一个怎样不同凡响的侠客故事……
画面里。
清冷寂寥的大街之上,几无行人过客,秋风瑟瑟,黄叶满地飘飞。
有黑、白两匹高头大马,并排走于街上,阵阵冷风吹拂而过,日光不复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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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场观道结束。
诸葛结庐微笑着看向那袭青衫,“第二场观道的主角,是一个逐步长成的孩童。只不过在讲这个孩子的故事之前,要先提及一位来自东瀛海岛的……幻天狂魔!”
听诸葛结庐言罢,魏颉凝目直视白雾大屏。
幕内。
夜已深了,一轮明月挂在天边。
四下万籁俱寂,一名白衣男子满身孤独冷冽,静静伫立在鬼哭山的悬崖边缘,望着天边的明月,眼神发痴,似乎沉浸在某种忧伤的情绪当中。
他在想什么呢?
看那份深情而专注的哀然目光,应该是在想他的心上人吧!
立在崖边之人,是个风度翩翩,品貌长相远胜凡人的男子,他约莫三十余岁的年纪,唇不留须,干净利落。
身高足八尺有余,宛若一尊白玉人像,他的腰间别着一柄血色长剑,鞘身赤红,腥气十足。
那张白净如玉的脸上,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精致五官。
掷果盈车,潘安逊其三分颜色。
明珠在侧,卫玠差他六分英气。
这世上,究竟何人能配得上如此俊美的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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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故事,非比寻常。
偶尔,会出现那么两位主人公,也就是所谓的“双主角”。
当其中一个主角已然天下无敌、举世无双的时候。
另外的一个主角,可能都还没出生在这个世上,亦或者说勉强脱离了娘胎,呱呱坠地。
当一个主角发染霜雪,面生皱纹之时,另一个主角方才会真正长成,踏入那一方独属于他的华丽舞台,就此粉墨登场,扬名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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