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爵倾诉着心中的愤懑,眼眶竟然越发的红,就差哭出来了。
裴筠心一沉,也开始有些烦闷难受,他沉默了片刻:“梁怀爵,她不是一件随时可以转赠的物品,不是说让就能让的。
既然你当初选择要征服她的心,那就该从一而终对她好,而不是为了照顾你自己的情绪,而去伤害她。”
梁怀爵怔了怔,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失望,或许还有一丝谴责的意味。
细细一想,他不禁冷笑了一声:“裴筠,你口口声声说是对我做了违背道德的事感到失望,实际上你就是想凭借这个借口,把她抢走,是吧?”
裴筠略微一顿,几乎察觉不出来有任何起伏的语气:“抢走?她本应该是我的,只是被你半道截走了。”
梁怀爵再也忍不住,气恼地骂道:“你放屁!哪有什么截走不截走的,是你当时没有抓住她,才让我遇到她的!”
裴筠面容略微沉了下去,“那么现在,是你没有抓住她,既然你守不住她,那我也该拿回属于我的,你也没资格评判我。”
梁怀爵愣了下,笑带有讥讽:“行,还给你就还给您,谁稀罕啊!”
他摔碎了桌上的咖啡杯,浓郁的咖啡香气扩散开来,但依旧阻挡不了他的怨怼:“你最好说话算话,让梁氏集团恢复原样!否则我定会想尽办法让你们永远不能在一起!”
裴筠的脸色又沉了几分,没有说话。
片刻,梁怀爵摔门离去。
傅岸盯着梁怀爵怒气冲冲的背影看了几秒,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一走进办公室,便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味,看了看自家脸色沉郁的总裁,又看了看弄脏了的地板,再次叹了叹气,转身出去叫刘秘书进来清理一下。
刘秘书用余光偷偷瞄了瞄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一眼,她的心跳便跳动得毫无规律。
裴总,长得这么好看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啊。
刘秘书有一大半的心思是落在裴筠身上的,同时以不紧不慢的速度清理的咖啡和玻璃的残余。
关上门那一刻,还恋恋不舍地往里看了一眼,却没发现薛媛就在她身后观察着她的动作,眼神阴沉。
办公室里平静了一会儿,沉闷的震动和铃声响起。
傅岸掏出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顿时觉得头皮扯得有些紧。
“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这号码是裴筠父亲裴慎和的。
但下一秒传来的却是一道略带怒气的女音:“裴筠那小子呢?打了这么多电话都没接过一个!”
傅岸稍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裴总的母亲。
“在这儿呢?夫人您要跟总裁通话吗?”
“赶紧给他!”
闻言,傅岸立刻把手机递给裴筠。
“妈,什么事?”
裴母,洛漫霞生气地问他:“你把梁氏集团搞成这个惨样,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梁怀爵玩得还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狠狠地插了人家心脏口一刀?”
“......”
傅岸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他们裴夫人还是这么逗。
裴筠揉了揉眉心,“不碍事,我会解决这件事。”
“你想怎么解决?用自己的钱摧倒了别人的公司,现在你又想用自己的钱把别人扶起来?谁家儿子像你这么傻缺的?”
知子莫若母。
洛漫霞用脚指头都能猜到他所谓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傅岸腹诽,这样一看,裴总还真挺傻缺的。
裴筠也忍不住失笑:“妈,我知道分寸。”
落漫霞:“呵呵,什么叫分寸?你这大手笔挥得赔了多少钱去了?我问你,齐南思是你什么人?”
裴筠毫不意外母亲会问他这个问题,语气淡淡:“不知道母亲还记不记得十几年前,在凤元村从河里救我上来的那个女孩子?”
落漫霞愣了下,“你不会想说,齐南思就是那个小女孩吧?”
裴筠嗯了一声:“是她,这么多年重新遇到她了,她有困难了,我只是想帮她一把。”
他没有把事实全部交代出来,有所隐瞒,现在还不是透露的时机。
洛漫霞:“......”
谁家傻缺花几个亿甚至十几二十个亿去报答恩情的?
紧接着,裴父裴慎和的声音传来:“行了,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但你今天花出去这么一大笔钱,往后你得加倍赚回来!”
裴筠拧了拧眉,“父亲,我知道了,您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