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岸直接黑了脸,险些一脚踹飞一旁的椅子,“k区那群鬼佬是不是脑子被崩坏了?”
红鹰紧咬了下后槽牙,怒汹汹地又骂了一句,又道:“好在军督方坚决不同意k区鬼佬的建议,要不然我真想一炮轰了军督大局!”
军督方疏忽大意,才让敌人混进来境内,给他们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再怎么样也不敢同意k区鬼佬的建议。
更何苦这个敌人还是热代赛这个狗东西。
...
k区,小村寨。
太阳已经从群山那边升起来了,雨后的清晨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小路泥泞,旁边的草丛小树被雨水洗涤了一番,显得更绿了。
齐南思只睡了两个多小时就起来了,因为担心裴筠体内的某种药物,再加上小腹有点不太舒服,睡不着了。
隐隐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可能是大姨妈来探访了。
啊泰家附近有一个公共的小厕所,她起来出去上了个厕所,果然跟她预想的一样,大姨妈来了。
那种黏腻感让她浑身难受,她踟蹰了片刻,才跟裴筠说。
裴筠轻轻蹙起了眉头,“这里太偏僻慌乱了,卫生巾的价格昂贵,基本上都难以承受这个高昂的支出,她们通常只能用原始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齐南思抬眉,“原始的方法?是用月事带?里面装草木灰的那种?”
她有看过这种科普,那时只觉得古人的智慧总能让人叹为观止。
“嗯,比起更安全更便捷的卫生棉,她们更习惯用这种不需要花钱就能解决问题的方法,况且那些高昂的卫生用品也存在很多安全问题,劣质产品太多了。”
齐南思闻言,心绪复杂,来到这里之后看到的一切都颠覆了她的认知,群山万壑环绕着,藏着世界上最大的恶,也有最淳朴的善,贫穷和战乱无止无息,看不到希望,却又不得不咬牙生存下去。
“等会回去问下啊泰的妻子有没有卫生巾。”裴筠看了眼不远处的几个竹楼,有几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一直盯着小厕所这个方向,冷峻的眉眼似冷沉了几分。
这里除了啊泰家,另外几户人家要不是啊泰的亲人,要不就是啊泰的朋友,他们对齐南思这个从外面世界闯进来的女人很好奇。
他们一辈子都没有翻出过这片看不到尽头的群山峻岭,当地的女人常年在太阳底下干活,被晒得黝黑,皮肤粗糙,不像齐南思这般皮肤白皙。
在他们眼里,这个女人明眸善睐,唇红齿白,一头栗色的卷发用一根小树枝低挽着,几缕鬓发垂落在两侧面颊,前额饱满光洁,对比他们见过的女人中,这个女人看起来无疑是特别的。
即使她的脸上有伤疤,穿着最普通的休闲套装,他们也不觉得这些会影响了这个陌生女人的美。
那些男人的目光让裴筠的眉头蹙得更紧,面色略显不虞,沉声道:“先进屋里,等他们出去干活了再出来,回去再问问啊泰的妻子有什么办法解决。”
齐南思正有此意,一道道好奇又怪异的目光盯着自己,让她感觉非常局促不安。
啊泰的妻子走过去,跟他们聊了几句又回来了,人群渐散,不多时他们都扛着工具往山林那条小路走了。
裴筠远远地看着那些人的身影,若有所思,状似无意地问啊泰的妻子:“他们都是去哪里干活?听啊泰说从那条小路走过去山的那边很危险混乱。”
啊泰的妻子脸上浮起了一些惊惧,低头看了眼自己断掉的手,怯怯的用当地语说:“那边是一片种植园,只有去那边干活才能拿到一点钱。”
种植园?
裴筠猜到了这个种植园种的是什么东西,心绪沉沉,他观察着啊泰妻子的神情举动,不难猜出她的手断掉了,跟去种植园干活脱不了关系。
“我看到你老婆醒了,你们饿了吗?”啊泰的妻子问。
啊泰的妻子听丈夫啊泰说了,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有钱,之后也会给他们家很多钱,她就想多关心一下,对这个男人和他的妻子更好一点,心底里希望这个男人在离开之前能给他们更的钱。
裴筠淡淡开口:“你们这里有米吗?”
啊泰妻子神情微变,点了点头,“有,我给你们拿出来。”
说着,啊泰妻子回房间提了一小袋淡黄色的糙米出来,大概只有半斤。
这里的糙米只是简单的脱了外壳,没有进行任何其他加工步骤,虽然没有精细大米的口感好,但能最大程度上保留稻米的营养成分。
啊泰妻子见男人瞧着糙米不说话,以为他觉得不够,笑了笑说:“等啊泰回来,我会跟啊泰说,让他去别人家再买一点米回来。”
裴筠接过糙米,道了句谢,又问了是否有卫生巾。
“那是什么东西?我没有听说过这个东西。”啊泰的妻子满脸疑惑,显然不知道卫生巾是什么。
裴筠微微敛眉,稍微解释了一下,啊泰的妻子才了解了卫生巾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们这里没有你说的卫生巾,我们都是用自己做的月经带。”啊泰的妻子简单说了一遍如何制作,又犹豫道:“但是我家里没有新的布料了,唯一的一块新麻布给你们用了。”
裴筠眉头紧皱着,抿了抿唇:“附近哪里有可以做成草木灰的草木?”
啊泰妻子指了指一边的山林,“我们通常都是去那边割一些回来,我可以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