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觉得‘红昭寺’这个名字好听,更是有一种强烈的意愿,直觉告诉她要选择这个寺庙。
神秘而有吸引力。
红昭寺里冷冷清清,但香烟缭绕,钟声悠扬,有寥寥几个香客跪在圆垫上,虔诚地跪拜祈祷。
齐南思拉着裴筠一起跪在圆垫上,闭上眼睛一心一意跪拜了三下,心里感受到了一种宁静和平和。
跪拜完之后,齐南思又虔诚地求取了一个平安符,还有一串白玉佛珠。
红昭寺最德高望重的大师是净忍大师,很少面见来到寺庙的香客。
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到了,净忍大师愿意面见他们。
齐南思欣喜若狂,拉着裴筠的手跟着小师傅往一个小院里走。
小院没有被修缮得金碧辉煌,倒像是见证了岁月的蹉跎一般,柱子横木上都有些斑驳掉漆。
净忍大师坐在院中小堂内中央。
净忍大师看着年纪不是很老,最多不超过40岁的样子,身上穿着一套纹理古怪的僧衣。
“两位施主,想要问什么?”
齐南思愣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净忍大师的声音沉稳中又显得有些空灵。
她把最近遇到的事化繁为简说了一下,“就是想问下,能否跟大师您求取一个平安符?”
大师闭着眼睛,许久没有说话,齐南思也不敢打扰大师,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半晌,大师睁开了眼睛,目光带着一些深意看了看裴筠,又看向齐南思。
声音依旧显得有些空灵:“唵嘛呢叭咪吽。”
听到这句怪异的话,似佛教的咒语,齐南思全然不懂是什么意思。
净忍大师从衣襟里拿出了两个红色的符,递给了齐南思,语气不急不缓:“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
在捐赠香火钱的地方,齐南思放了1730元进去。
这个金额的由来,是她的出生日5月14号,加上裴筠的出生日12月16号,两串数字加起来的总和。
从红昭寺出来,齐南思回头深沉地凝望着庙宇门口上方的牌匾许久。
红昭寺,三个字似乎是在一块木头上雕刻出来的字,颜色并非像其他寺庙一样选择镀上一层金色,反而是一种古老的正红漆色。
即使出来寺庙的时间很久了,齐南思仍然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一种难以言喻的感知。
“裴筠,你有没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什么感觉?”
“这个红昭寺好像真的有一种非常非常奇异的神秘感,尤其是见了净忍大师之后,这种诡秘的感知更加强烈了。”
裴筠眸色微深,顿了一下:“没有,可能是你的心理作用吧。”
“没有吗?难道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
几天过去,齐南思渐渐淡忘了来自于红昭寺那股莫名的心悸感。
那天离开了红昭寺之后,齐南思搜了一下净忍大师说的那句咒语。
她只记得大概意思是,菩萨慈悲,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切所求,无不满足。
听到这样的解释,宋微雨想到另外一句通俗的话——
命里有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愿以偿。
齐南思觉得宋微雨说得对,心顿时就放宽了,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公司上班了。
当天,齐南思又开了一个大单。
她更加深信净忍大师的话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去茶水间接水时,久违地听到了李欣雯的声音,依旧在跟另外一个女的嚼舌根子,关于她的。
齐南思杏眸微眯了眯,饮水机接了一杯烫的水。
李欣雯看到她之后,神情慌乱,闭上嘴不敢说话了。
齐南思忽而一笑,朝李欣雯走过去,笑意不达眼底,声音刻意放大了一些:“欣雯,你说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李欣雯听到她的话完全懵了,她压根就没有跟她说过一个字啊!这女人想干什么?
靠近了李欣雯,齐南思眼神倏地冷了下去,挑衅道:“是不是很嫉妒我呢?你千方百计想跟我比,想比我过得更光鲜亮丽,可好像你怎么耍阴谋手段都不行诶,怎么办呢?”
齐南思越说,李欣雯越是气得手发抖,“你!”
在察觉到李欣雯抬手的一瞬间,齐南思故作不小心,没拿稳手里的水杯,杯里滚烫的水悉数倾泻在李欣雯的手上。
顿时,整个茶水间响起了一声似杀猪般的惨叫。
夹带着陶瓷碎裂的声音。
齐南思只感觉憋在心里许久的闷气和不爽,抒发的淋漓尽致。
不过一分钟,茶水间围满了人。
李欣雯气急败坏,捂住疼痛难忍的手臂,边哭边骂。
主管韩安和组长都来问是怎么回事了。
站在李欣雯身边的女人指着齐南思的鼻子怒斥:“是齐南思她故意把热水撒在欣雯手上的!”
韩安目光严肃,“南思,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