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着，空气变得异常压抑。

魏指挥眸光中有复杂的情绪不断闪动着，愤怒、无奈、痛恨……

最终，这些情绪全都变成了平静。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落寞！

啪！

魏指挥将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面，平静的转过身道：“相信我，我会找到足以干掉你的证据。”

王娅笑了笑，轻声问道：“那么现在，我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按照法律，我可以扣留你二十四小时。”魏指挥声音不带有一丝波澜：“你走不了。”

听到魏指挥这句话，王娅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恐怕不行。”

“我忘了告诉您，我是南城民会代表，按照法律，在没有正式拘捕文书的情况下，任何官方组织都没有扣留我的权力。”

“对了，我的秘书曹蛮先生，他同样是民会代表。”

魏指挥眉心狂跳，他背在身后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最终满腔怒火只化为一句脱口而出的国粹。

“你，从我的办公室，滚出去！”

王娅脸色不变，依然彬彬有礼，向魏指挥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

几分钟后，王娅带着被夜幕扣押的曹蛮，径直从夜幕总部离开。

而魏指挥站在窗台前，从落地窗中看着王娅和曹蛮坐上车扬长而去，脸色反而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似乎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

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了一个号码：“让第五行动小组的组长杨莽来一趟我的办公室！”

片刻后，一名身材魁梧、剃着圆寸的黑脸大汉来到办公室，先是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而后沉声道：“长官！杨莽向您报到！”

魏指挥抬头看了杨莽一眼，轻声道：“你去办一件事，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就连秦骁也不能告诉……”

“你去……”

魏指挥指着慢慢远去的王娅的车辆，在杨莽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而杨莽的表情，也随着魏指挥的话语变得越来越惊愕，最终瞪大了眼睛磕磕巴巴道：“长……长官！这可是违规的！”

“我活了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那个女人说我在意什么名誉、准则，其实对我来说那些东西都不重要！她真以为，能够拿捏我的心理？”魏指挥摆了摆手，看着王娅远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和已经死去的上千名受害者相比，我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杨莽表情有些犹豫：“长官，这件事搞不好，你我都要上军事法庭的！”

魏指挥直视杨莽：“那你去不去？”

杨莽瞬间站直身体，朗声道：

“保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