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荼靡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段郎,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之前不是讲好了吗?”她低头看着黄衣少年的尸体,“你把他杀了,世上再没人知道紫衣老鬼遗物的位置,那些财宝就只能跟他们一起陪葬了”
“那就让他们带到地狱去!你以为我真的很看重那点?”段如晦一脚把黄衣少年的尸体踹了个翻身,怒气腾腾地道,“我叫你探探这小子的口风,可没让你脱光衣服跟他搂搂抱抱啊!以你的本事,会玩不过他?你就是想让他爬到你身上,让他折腾你,一会儿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姓玉的杂种?”
“段郎,你早就回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雪荼靡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发寒。
她知道这个男人发起醋劲来有多可怕,那根本就是一个暴君!
昨晚两人说的好好的,见到了黄衣少年,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紫衣煞神财宝的下落。其中的一些细节、以及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两人虽没明着说出来,但雪荼靡隐晦提到的时候,段如晦也是默许了的。如今这男人一改昨日态度,分明是在旁观摩的时候醋意大发,暴怒之下忍不住把金主给干掉了。
金主成了一具尸体,遗产自然也没戏,那就当做没这回事,雪荼靡也不会怪他。但问题是,段如晦这时候却又恼羞成怒,把丧失财宝的怒火全部迁到她身上来,就像他以前很多次做过的那样。
雪荼靡的眼神转冷,心里生出一股恼怒之情,表情也同样阴沉下来。这个猜忌心重的男人,从来只把她当成泄欲的私属物品,又哪来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夫妻之间,很多事情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了。鬼镖看见她的脸色,嘿嘿一笑,磨牙般哼道:“怎么,你又想离家出走?”
雪荼靡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她不止一次想要离开这个男人,却都没有成功,只好静下心来侍奉他,讨好他,为他传宗接代。
段如晦粗糙的大手摸上她的肩膀,加重力道揉捏,在她耳边冷冷地道:“这回又想给我戴几顶绿帽子?”
雪荼靡蹙起眉头,露出一丝痛苦之色。
她最受不了段如晦的一点,就是他太粗暴了。
段如晦身强体壮,精力旺盛,但是他从来都是直来直往,不肯稍微放慢一点,享受一下细嚼慢咽的滋味。
雪荼靡觉得他简直就是披着一头人皮的野兽,连扒带吞,每次都是一场狂风骤雨,吃饱了放下碗筷走路。从一开始的刺激,到后来的痛苦空虚,雪荼靡只能咬牙忍耐。
这一回也不例外。
段如晦的手掌自她雪白肌肤上游过,望着这具的身体,眼中燃起灼热的火焰。但是他动作与其说是抚摸,不如更接近蹂躏,带给雪荼靡双重的刺激和痛苦。
雪荼靡吁吁,眼角晶莹,强忍痛苦的表情惹人怜惜,但这只会愈发激起段如晦的粗暴渴望。
“真是野蛮。”云素轻声感慨。
她本是想看一场夫妻相残的戏码,但没想到女子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导致这场乏味的演出延续了上一场春宫戏的风格。
她想看的不是这个。
对于让她失望的人,当然要出手惩戒。
江遥也靠着石堆坐起来。药力发挥得很快,他脸色跟刚才相比已经好多了。
他本是想试试看云素的隐蔽法门能不能将他也笼罩进去,但云素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她身子往前一倾,下一刻就会闪现在那对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夫妻身旁。但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了她右腕,令她前行的趋势半途凝滞。
云素眯起眼睛,侧过脸来,冷冷地道:“放手。”
江遥看见她眼眸里漏出的危险光芒,忙松开五指,说道:“他们两个还有用,先留着性命。”
云素低头瞅了瞅他刚才捏过的地方,神情愈发清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想替他们求情啊?可以呀!那就拿你的命来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