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原本暗淡的眼神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了。
他看着新发芽的柳枝,背着手仰起头,闲庭信步。
“就让老夫这个做前浪的推一推你这后浪吧!”
当他回到府邸时,一众人连忙上前嘘寒问暖。
“爹,你去哪儿了?”
“爹没事,昨日遇到一位故交,一高兴酒喝多了直接睡到了现在!”
刘伯温随便扯了个谎,堵住了上上下下的许多张嘴。
……
这么多时日没有回去,家里已经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
张牧之找了一圈,发现还有两斤白糖!
“正好出去置办点东西,顺便去收钱!”
他带上白糖来到了王记铺子。
掌柜的王单瞧见张牧之后,立刻小跑上前。
“哎哟,我的张公子啊!你说说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我可想死你了?”
“怎么?是想我还是想我手里的糖霜啊?”
“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我自然是想您啊!你总不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找您!这银子早就给您预备好了,就是怕您不回来了,我给谁去啊!”
“那不是正好,全进你的囊中!”张牧之打趣道。
“我可不是那种人!”王单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银子。
张牧之点了点数目道,“这怎么多出了十几两银子?”
“这是给张公子的一点心意!”
“这是做什么?”张牧之不解道。
“小的能从牢里活着出来,一定是沾了张公子的光!这点薄礼,算作感谢!”
“沾了我的光?”
“是啊!小人出狱后打听了一番,小人的家人压根没有那通天的本事!”
“那你怎么就确定是沾了我的光?”
“胡莱被打死那件事事发后有两个人来打听过张公子的下落。”王单道,“我家伙计亲眼看到的!”
“两个人?”张牧之也提起了兴趣。
毕竟,入狱那件事能顺利出狱确实很蹊跷。
“是啊!一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男子,长相斯文,穿着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
“那另一个人长什么样?”张牧之追问道。
“另一个人年纪就比较大了,长得也是十分儒雅,好像就是那人报的官府!似乎是在应天有些势力!”
通过王单的描述,张牧之心中也大概有了数。
这年轻男子应该是朱寿,可他怎么知道的呢?这一点让他十分费解。
王单口中所说的老者,应该就是刘伯温了。
若是当日他瞧好看见自己,并报官了,那救下自己的一定就是他了!
“张公子,那两位是不是您的朋友?”
“算是吧!”张牧之应道。
“能跟我说说他们是谁吗?”
“不能!”张牧之收起银子道,“心意我收下了!”
……
第二天,一早!
张牧之还窝在被窝里没起来,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