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陌生的妇女喊自己女儿,苏燃心底是相当震惊了。
自己的母亲早就改嫁了,而且去了国外,自从跟父亲离婚后,就再也没来看过自己。
作为一名优秀的催眠治疗师,职业素养要求她在任何陌生、棘手的环境下迅速调整心态,微敛眼眸,垂眸惯性的看向小拇指,那里已经没有那只熟悉的尾戒了。
男孩伸手晃了晃出神的女人,小声耳语:“喂,妹妹,妈还看着你呢。”
耳边一阵森冷的气息,让苏燃有些不适的捏了捏寒毛耸立的耳朵。
男孩注意到这个细节,轻轻退后了几步,拉开了自己和妹妹的距离,毕竟他不能靠她太近,小脸有些失落的耷拉了下去,像只失去主人宠爱的小狗。
然而心思飘忽的苏燃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将视线对上苏母看似温柔的双眸,张口回答:“好。”
得到苏燃肯定的应答,苏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只是走之前遮遮掩掩的看了看苏燃的身边。
起身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苏燃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好像重生了。
远山如黛的眉,不似前世自己细长的柳眉;晶亮的黑眸熠熠生辉,虽也美,却不敌自己千分之一;秀挺的俏鼻,脸颊微微泛红,一张粉唇娇艳欲滴。
从洗手间出来,招手示意小男孩过来,总要知道点什么的。
“我是谁?还有这个世界?”
听着苏燃的问话,男孩似不解,但还是一一回答了她。
原来这个身子的主人也叫苏燃,是一名Z市电影学院的大二学生,精通舞蹈、演戏,性格比较内向柔弱,苏父是著名的投资商,苏母则是远近闻名的小提琴家,称得上是豪门了。
理了理思绪,苏燃换上了一件自己好不容易从衣橱底层翻出来的字母T恤和一条破洞的牛仔裤,干脆利落的打扮让苏燃稍微轻松了一下,转眸嫌弃的看了一眼苏母为她准备的衣服,走上前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走吧。”拉上粉团子凉凉的小手,苏燃出了房间。
大厅里,灯火辉煌,佣人整齐的站成两排,似迎接最尊贵的客人。
看向闲适坐在沙发里的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一头利落的短发,炯炯有神的鹰眸,高挺的鼻子下一张薄唇正紧紧抿着,威严之气油然而生。
“爸。”苏燃喊他,冥冥之中她就是知道那个人是现在这具身体名义上的父亲。
闻声苏父从报纸上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女儿,鹰眸锐利,但瞳孔却不动声色的缩小了一圈,今天的她不太一样,敛了敛眸底的深色。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男人嘴里发出:“过来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燃,看似平静的目光却惹得苏燃内心颤了几颤。
垂眸看了看自己牵着的粉团子,出声:“那他?”话音还未落地。
苏母突然神色紧张,慌里慌张的说道:“谁?不就你自己嘛。”突兀的音量惹得一旁的男人沉了眸色,将手里的报纸折叠放在了桌子上,看向苏母。
尖锐的声音同样也刺痛了苏燃的耳膜,但同时背上一紧,脊椎发麻,一股冷风自外向里的冲击着她的心里防线。
苏燃垂眸看着手里牵着的小人,心里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这时粉团子突然咧开嘴,无害地冲苏燃灿然一笑,那口格外亮白的牙晃得苏燃心慌。
原来前身还有这个天赋,见鬼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