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沈炑一字一句把纸条上的诗句念出来,他若有所思道,“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是我从陈王抽屉里找出的另一张纸条。”卫姝雁把纸条递给沈炑。
这张纸条上写着:“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这句话出自李白的秋风词,我怎么觉得这些话都在表达思念?不像在密谋什么大事?”卫姝雁皱着眉,她觉得她们好像做了一件很荒谬的事。
“莫非,王爷背着姐姐与她人传信。”沈炑将手里的纸捏做一团。
卫姝雁似笑非笑,心想:原来你有脑子。
突然,外面传来几声鸽子的叫声。沈炑把窗户拉开一条缝,两人看到一只鸽子正在外边扑哧煽动着翅膀。
那只鸽子脚下系着一根红丝线,正是那只出入陈王书房的鸽子。
二人看看鸽子,又看看对方,似乎明白了什么?
原来纸条上的密语是陈王与沈婉传信所用。陈王每到要去王妃院里的日子,就会在书房待到深夜,以避免房事,为打发时间,以及缓解思念,便与沈婉飞鸽传书,又怕被王妃发现,所以用了只有她们俩人才知道的密语。
本想着从陈王这边能找到一些线索,现如今线索又断了。不过也并非全无坏处,至少陈王的嫌疑小了一些。俩人辛苦捣鼓了半天,竟是场闹剧,此事与陈王无关,沈炑高兴得像个孩子,同一间屋子里俩人一喜一愁。
既然陈王这边没有任何突破,卫姝雁便离开了陈王府。趁着夜黑,她又一次来到了整件事情的起源,怡春院。
司音姑娘不接客,晚上点曲子的客人很少,所以她早早便上了床,睡意迷蒙时,听到门外有c嘈杂之音,好像是在找什么人,这是院里常有的事,她并未过多在意,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觉。
不曾想听到开窗的动静,她悄悄坐起来,摸黑拿了床头的烛台。不知是哪个狂妄的浪荡子,竟敢翻她司音的窗,不把他砸得头破血流,她就不叫司音。
她朝着有动静的地方去,面前滑过一个黑影时,高高举起烛台,还设没砸下去,便被人捂住嘴,手上的东西也不知所踪。
情急之下,她抬起脚,狠狠踩下去,随着身后人一声问狠,她一个肘击,正中那人面门。
“司音姑娘,是我。”
“卫小姐。”
司音点上蜡烛,屋子里渐渐亮了起来,卫姝雁揉揉她右边的脸肤,道:“司音姑娘,你的防身术练得不错啊!”
司音的防身术是第一次在王府见面时,她教的,没想到有一天竟用到她身上。
“卫小姐就别笑话我了,我真没想到是您,还以为是哪个浪荡子摸进我的门了。”俩人相视一笑。
卫姝雁这一笑不要紧,牵动了脸上的肌肉,她嘶了一声。司音见她这般,笑着摇摇头,到柜子里翻出一些瓶瓶罐罐。
卫姝雁进出王府,后又被怡春院的人追杀,都没受伤,没想到竟载在司者姑娘手中,她想想都觉得好笑。
“本以为只有那些浪荡公子和油腻男人才喜欢逛青楼,没想到像您这样的世家小姐也喜欢。”司音边说边用棉布蕉了些药酒,给卫姝雁擦拭。
“我来吧!”卫姝雁从司音手里接过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