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其琛只听徐德清躬身说道:“纯妃娘娘大安,陛下传召宋采女,不知老臣如今可否带宋采女前去面圣?”
听到徐德清的话,宋其琛微愣,不知周述召她是又要做些什么?
一边的林昭昭听到徐德清的话,凝眉厉眼看向宋其琛,“她就是那个协理钟粹宫的采女?”
这会儿徐德清没有开口,反而是白落梅说道:“回娘娘的话,奉旨协理钟粹宫的正是宋小主,前儿个钟粹宫有采女得了咳症,陛下要传宋小主过去问话呢。”
“是啊娘娘,时间不早了,总不好叫陛下久等,您看……”一旁的徐德清随即又添了一句。
林昭昭听到咳症一脸惊恐的后退了两步,连连挥手,“快走快走,有人得了咳症你们还敢出来乱走……”
听到林昭昭放人,徐德清白落梅俯身一礼,走到宋其琛身边,带着她一起往建章宫走去。
途径钟粹宫时,白落梅冲二人一礼,转回了钟粹。
宋其琛这时已经明白周述的用意,想来他是同意了那句以不变应万变,所以准备召她做场戏,问询一番关于黄采女咳症的事儿。
然而到了建章宋其琛在暖阁喝了两盏茶水,也没见到周述,只得又回了钟粹。
回到钟粹宫时,宋其琛在自己的居所中瞧见了贺除夕与云婵二人,而香培玉琢正在一旁伺候着。
看到贺除夕宋其琛并不奇怪,但瞧见云婵却让宋其琛颇感意外。
云婵一向目下无尘,清冷孤傲独来独往,除了爱好与李望知较劲儿外,平日里一向不怎么与她人来往。然而今日却主动上门,着实叫宋其琛称奇。
“云采女。”宋其琛走进居所和贺除夕对视一眼后,便率先向云婵打招呼。
云婵回了礼后,转头看了看贺除夕,扬了抹嘲讽地笑,说道:“宋采女与贺采女真是亲近。”
宋其琛知道她是在说自己未与贺除夕见礼一事,因而只笑着道:“我与贺采女多有来往,平日里便不怎么拘礼了。”
“如今不需多礼,只怕往后这礼却是不行都不成的。”云婵勾了勾唇角,一瞥二人,“毕竟册封后,二位的位份上该是有些差距的。”
说完云婵也不管宋其琛二人作何想法,便起身告辞离开了。
一头雾水的宋其琛送走云婵,回身看着贺除夕:“她这是怎么了?”
“嫉妒你呗。”贺除夕砸吧着茶水,作品味状,毫不在意自个儿的形象,也不在意方才云婵的挑拨,“今儿陛下又召见了你,不知多少人嫉恨着你呢,如今钟粹宫上下都说,这次殿选,你一个贵人是少不了的。”
“贵人?”宋其琛嗤笑一声,摇头不语。
“怎么,殿选册封个贵人你还不满意?”贺除夕抬眼看她。
“满不满意岂在一时。”宋其琛意味深长道。
“好了,热闹看完了,说说正事儿吧。”不多纠缠这个事儿,说完贺除夕便撂下茶盏,正了神色。
宋其琛闻言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咳症是假,但黄采女一屋留不下是真,其余的我便不能多说了。”
贺除夕闻言眸色微变,随即扬首绽了抹笑,“多谢你信任。”
“信任这东西是相互的,你不也没因云婵的挑拨而生气。”宋其琛说着与贺除夕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