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笑了,规矩终究是规矩,谁也比不过的。”祝英英施礼一笑,随着江晏陶走到一旁的桌椅前坐下。
撩了撩裙摆,江晏陶转过身子,看向祝英英,接着她的话意味深长地说道:“祝婕妤既然有如此觉悟,那又何必要去为宁嫔求情?”
“娘娘这是何意?”祝英英闻言笑意微敛,下意识垂眸扶上小腹。
江晏陶见她如此,微微一笑,说道:“昨夜里陛下与本宫说了。”
说着江晏陶略微向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握住祝英英的手,续道:“你也知道规矩就是规矩,虽然法不外乎人情,但宁嫔一事,终究是抹了陛下的面子,你何苦不顾及自己去为她求情?”
祝英英闻言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江晏陶拦了下,“你先听本宫说,宁嫔之事,已经有了定论,陛下不可能更改,你如今难不成是想要用肚子里的孩子去为她说话?”
闻言祝英英神色一变,江晏陶却仿佛未觉,依旧一脸不赞同的模样继续说道:“且不说你们之间是否感情真的亲厚到如此地步,便是再如何亲厚,你倒是也为自己想一想罢。”
“如今你怀有身孕,未来可期,何苦因此惹得陛下不快?且宁嫔那边,你可见襄婉仪有什么动作?那还是她的亲姐姐呢。”拍了拍祝英英的手,江晏陶又道:“虽然这话凉薄了些,但明哲保身,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真的。”
“多谢娘娘,臣妾明白。”祝英英沉默了好一阵儿后,才开口说道。
“你明白就好,你也想想,就算你为宁嫔求情解了禁足,她念不念你的好还是另说,就说陛下已经厌恶了她,她便是出来了又能如何呢?难不成你还有办法替她复宠?没有宠爱,倒不如留在惊鸿殿里,到清净些。”江晏陶说着松了手,坐正了身子,“今儿个本宫与你也算是交浅言深了,只不过陛下吩咐了,本宫也不好放任,言尽于此,祝婕妤好生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