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擒勒见派出的是李继冲,也放声大笑起来,“小娃娃,你的毛才刚长齐多久,就想被我的大斧舒舒皮子了?我米擒勒一向心肠最好,不愿杀你这种无名之辈,我劝你还是滚回去吧!”
李继冲闻言大怒,刚要拔出重剑与米擒勒一决雌雄,突听身后有人道:“既不愿趁人之危,又不愿杀无名之辈,米擒大首领,你还真难伺候!本少侠算是听明白了,你转弯抹角半天,无非是想和我玩玩。反正本少侠也喝饱了,就陪你下场走几趟!”
这人声音有些痞气,舌头还有点儿不太利索,一开口满嘴酒气,正是一直闷头喝酒的万剑锋。李继冲见万剑锋来了,瞪了他一眼,道:“万剑锋,兄长点名让我上阵,伱又来凑什么热闹?”
万剑锋道:“你是真笨啊,还是装笨?米擒大首领说不想趁人之危,自然是说不愿和李继迁、李若云动手,但偏偏又说不愿杀无名之辈,可放眼整个拓跋部,有名之辈岂不就剩下我和张兄了?你总不能让张兄上阵,念它一段诗云子曰,把大家的瞌睡虫都勾出来吧?”
米擒勒点指万剑锋,喝道:“小子,说张浦有名我还相信,可你却说自己不是无名之辈,倒是说几件成名立万的事让大伙听听!”
万剑锋笑道:“本少侠曾南山打过虎,曾东海捉过鳖,曾大醉斗群丐,曾只身灭水匪,曾巧计离银州,曾飞坛败野利!若我都算无名客,试问天下谁成名?”
米擒勒闻言冷笑数声,一斧猛地劈向万剑锋,仿佛力有千钧。万剑锋站在原地不慌不忙,看着巨斧离头顶越来越近,嘴角仍带着一抹笑意。
“呼!”米擒勒大斧势沉力猛,挂着风声眨眼就到了万剑锋头顶,万剑锋却仍是不躲不闪,笑吟吟的瞧着米擒勒。米擒勒心中大怒,显是被他气得不行!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几分,宛如泰山压顶。
就在斧头即将劈在万剑锋头顶的刹那,他竟突然凭空消失了。米擒勒心头一阵愕然,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诧异之际,屁股上忽然被人用力踢了一脚,重心顿时随着巨斧上的力道向前倾倒,脚下又偏偏被人绊了一下,整个人重重的摔了个狗啃泥。
米擒勒身躯肥大,这一下被摔得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他惊疑的转过身,见万剑锋不知何时立在他背后,正双手抱肩站在那里哈哈大笑。
“你……你难道会妖法!”米擒勒点指万剑锋,不敢置信的道。万剑锋摇摇头,微微叹了口气,“唉,我倒想会,可惜也得有妖教我啊!我只是略施人法你就摔得如此狼狈,若是会了妖法,说不定你的角瓜头连瓤都摔爆了!”
米擒勒气得浑身发抖,“当啷”一声弃了大斧,抡起一拳猛击万剑锋面门。万剑锋毫不慌张,一把抓住了米擒勒的手腕,把他肥大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伸脚在他下盘轻轻一绊,米擒勒再一次重重摔倒在地。
“啊!”米擒勒愤怒的大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双拳直击向万剑锋前胸。万剑锋一笑,伸出双手把米擒勒的两臂分开,随即叼住他的双手手腕,向下一压,往后轻轻一带,似乎没费吹灰之力,米擒勒就第三次摔倒在地。
米擒勒躺在地上,双眼死死的盯着万剑锋,似看怪物一样的看着他。万剑锋招招手,道:“米擒大首领,歇会得了,别老在地上躺着,地上多凉呀,快起来!你我再比划比划!”
“不!”米擒勒躺在地上,丧气的道:“我起来也得被你再摔倒,所幸直接躺在地上算了!”可怜米擒勒这样一個彪形大汉,此时却像一个摔倒在地上赖着不肯起来的小孩。
万剑锋柔声道:“米擒勒,乖啊,快点儿起来,地上又硬又凉,躺久了会生病的!”他的语气仿佛哄孩子一般,把米擒勒臊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在场众人见状都纷纷起哄,就连米擒勒的族人,都忍不住捧腹大笑。米擒勒无奈一轱辘身站了起来,捂着脸,对李继迁甩下一句我认输了,就快步向米擒部的方向飞奔而去,哪还有脸面在场中多待片刻。
野利彻望向万剑锋,露出难得的微笑,道:“多谢万少侠手下留情,你方才若也这般戏弄于我,我可真没脸再活下去了!”
万剑锋道:“野利大首领,孔夫子教学讲因材施教,我打仗也讲因材制敌。像你这种长得又瘦又高的,没他那么好摔,还是用酒坛子砸来得实惠!”
其他几部的高手,见万剑锋的武功这般神奇,都不想错过这个历练自己的机会,纷纷围上前来要和他比试比试。万剑锋一摊手,有些不耐烦的道:“不比了,不比了!本少侠酒瘾上来了,要继续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