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已然结痂,想来是这少女为我上过仙家灵药了。毕竟在问出想要的信息前,应该不会放任我随随便便死去。
见林溪雪并未应声,少女自顾自地说道:“肉黄金一案已然惊动了水衡都尉,彻查到底只是时间问题。”
“你现在供出线索,将功抵罪,我可保你不死。”
林溪雪觉得有些好笑。
面对这等攻心之词,若是林溪雪真参与了这肉黄金一案,说不定真就招了。
但事实是,她什么也不知道。
不过,这水衡都尉她倒是有印象。
根据前身记忆,这水衡都尉是给云州皇室管钱的,下辖钟官、辨铜、均输三位官员,主司银钱铸造,合称上林三官。
但是,云州皇室根本就是一群凡人,从没听说过有哪个王公贵胄会法术。
正因云州皇室都是凡人,所以才需要上林三官铸造银钱,如果是修仙者,那银钱岂不是毫无意义了吗?
按照她的认知,修仙者都是用灵石的。
但这少女明显是修仙者。
为什么修仙者会听命于一群凡人?
林溪雪掌握这个世界越多的信息,便越觉得困惑,只觉得这个世界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她决定先从这少女口中套几句话,至少也得先知道她和云州皇室的关系。
“私铸银钱乃是重罪,何况还是用邪法点化的金块,我凭什么相信你能保我不死?”
“青屿山,白晴,奉师门之命配合云州府调查肉黄金一案”,少女有些不耐烦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白玉令牌,“现在信了吗?”
林溪雪眨了眨眼睛,前身作为商贾之女,不说饱读诗书,但云州的名山大川她也都是能叫得出名字的。
青屿山这个名字,她确实闻所未闻。
但从白晴的态度来看,这座山的来历应该不小,甚至云州皇室都要给她面子?
林溪雪有些无法理解,像宏衍子这种明显上不得台面的邪修窝在地下也就算了,但为什么青屿山这种云州皇室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名门正派也要隐世不出?
按照常理,广开山门,广纳贤才,门派才能发展壮大,为什么要对凡人隐瞒自己的存在呢?
这个世界的种种怪象,她实在是理解不了。
林溪雪觉得自己一直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大事小事都喜欢谋定而动,只是这世界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好像都打在了棉花上,无从发力,很是难受。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你想知道什么?”
“组织一共多少人?”
“不清楚,组织人员平日并无往来,但这洞窟内只有我和宏衍子两人。”林溪雪随便乱说了些信息敷衍过去。
“宏衍子?”白晴顿了顿,追问道:“就是那个老道士?”
“对。”
“他现在人呢?”
林溪雪怎么知道宏衍子去哪了,虽然他说自己出去论道了,但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与其给出这种真假不知的信息,还不如说点符合白晴期待的答案。
“去和买家接头。”林溪雪胡诌道。
“去哪里接头,什么时候回来?”
“每次的接头地点都有变化,至于什么时候回来,短则三五天,长则十余日。”
这是林溪雪根据奴隶被抓走的频率反推出来的时间。
“每次接头地点都有变化,那你们如何同买家传递信息?”
“宏衍子有一套法器,可以千里传音,联络买家。”
白晴听到如此回答,挑了挑眉,凤眸微微扬起,提起双剑挽了朵剑花,刺向林溪雪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