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被普森打过的军官坐的笔直,这一刻,大表弟掐着大腿的双手慢慢松开,只有他的表情没有变化,这个那吾是要把普森往死里整。
普森晃动着镣铐转过身去,歉意的对着那名军官躬身。
审判长严肃的脸继续板着,他开口说:“那吾督察官,你还有需要补充的吗?如果没有的话,那本庭将对私自释放民巴一事和违抗军令一事进行判罚。”
此时的那吾刚拆开任命书,没来得及看一眼。
而在那吾之前,大表弟举起了手。
审判长随意的看了一眼大表弟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下级军官,如果随意发言影响了法庭程序,是要负应有责任的。”
大表弟完全松开双手,表情有些紧张,他站起来说道:“审判长大人,我会为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也请您抽出一点点宝贵的时间,听我说完。”
那吾表情僵硬了一些,似乎预感到了来自亲人的敌意。
“你可以讲话了,下级军官。”
“您也许还不太了解被审判的这个军人,他随军征战多年,在与民巴的战斗中,杀敌无数。王都大火,他曾独自一人冲进火海,拯救了五条性命。我们军队能够顺利的越过太辉的海上封锁,也是他提供的路线。
垂钓翁山脊攻防战,他率领一个连的兵力,拖住了太辉两个团持续二十六小时的进攻,保留了我们的有生力量,也可以说拯救了我们的军人。
这个人为国家捐献了一条手臂,放弃了远在祖国的家庭,他有一个儿子,两岁了,父子未曾谋面。
审判长,被审判的这个军人,是一位英雄,我们不能无视他对我们祖国、对我们军队做出的巨大贡献。”
大表弟落座,在场的近卫军军官们开始鼓掌,普森曾待过的第七野战军的军官们也在鼓掌,不过掌声并不响亮。
也有一部分普森多少得罪过的人,虽然拍着巴掌,眼里也有着奚落。
那吾落寞的扶着额头,他知道今天得罪了不少人,通过大家的眼睛计算,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只占一小部分。
而自己那位亲戚,倒戈相向。
他深切的怀疑,这次是否就这样算了,可人已经得罪了,哪怕这次放手,还是一样。
既然如此,那这次必须要赢,有些事开了头便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审判长让法庭安静下来:“我们会将这个下级军官说的话进行证实,但在此之前还是要按照程序走下去。督察官那吾,如果你没有其他要补充的,本次将休庭。”
“尊敬的审判长。”那吾在桌子上取出了一张纸,“纵使军需官普森怀有功绩,可还是请您看一下这张统计结果。”
那吾拿出来的纸被士兵交给了审判长。
那吾讲解着上面的内容:“这是一份阵亡士兵的统计结果,在春季攻势期间,由普森带领的营,伤亡人数远远大于战线上的其他兄弟部队。因为此人的擅自指挥,导致阵亡的人数达到了二百人,这一部分伤亡是可以避免的,他们由于指挥官的愚蠢葬送了性命。
四天前的反击战中,因为民巴的数量不足,我们在前线的反击并不顺利,间接造成的战斗减员高达七千人,其中有两千人名战士明明是可以活下来。这些数字统计,每一个都是血淋淋的。”
那吾说出了在场很多人心里无可争辩的事实,反击不仅不顺利,相反的,还被太辉的军队向后打退了几十里。
战争的失利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参与指挥的军官们开始认为,并非是军服的战斗力不行,也不是指挥不行,一切的一切全都源于这个被审判的人。
很多人在扩大影响,那吾听到了这些对自己有利的声音,信心十足的落座。
大表弟拍案而起,指着那吾吼道:“那吾!你这个混蛋!”
那吾回头直视大表弟,大义凛然的说道:“任何危害了国家安全的人,不管私交如何,都应该被指认出来,我认为,我并没有错,更不是混蛋。”
大表弟被炮兵团长拽回去,而法庭上,对普森不利的话也愈发响亮。
审判长准备做休庭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