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大表弟是不太相信的,没成想这么快就见到了。
时间到了深夜,两个士兵打开了监牢的门,大表弟走进了关押着普森的牢房。
两个人对坐了一段时间,谁也没开口说话,大表弟审视着已经变了样子的普森,心里隐隐的难过。
还是普森打破了僵局,他问道:“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已经结婚了,那枝是个很好的结婚对象。”大表弟在兜里摸出了一把糖果,“给,这是我们的喜糖。”
普森塞一个进嘴里,感受着味蕾上甜甜的滋味。
“你们做过了吗?感觉还不错吧?”
“还行,很奇妙的滋味。”大表弟挠着头,“就是不知道成没成功,不过应该是没问题的。那枝说,他们家族的基因是不可能没有下一代的,如果没有,那一准是我的问题。咱这种硬派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问题。”
“那倒是。”
“我见过你儿子了。”
“普文?”
“对,普文,长得很漂亮,眼睛继承了他的妈妈。”大表弟说着想起了一件事,“这个给你,我亲自带过来的。”
然后,大表弟拿出了贝拉写来的信。
看到信,两侧的士兵向前走了一步。
大表弟连忙喝止:“你们干什么!后退!”
士兵不退反近,并不去听从大表弟的命令。
普森笑着挥了挥手:“没关系,让他们也羡慕羡慕。”
然而,普森没拆开信,只是把信放在了一边,他又对大表弟说:“等你哪天回国了,就去我外婆家,我曾经住的卧室床底下有一个箱子,你的刀就在里面。”
“你还记着这个,我都快忘了。”
“还有你的两把手枪,这个我没机会还给你了,都弄丢了。”
“没事,两把枪而已,咱家有钱。”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越来越响亮。
普森笑着说:“其实我这个人吧,挺别扭的,你知道我以前最恨的人和最羡慕的人是谁吗?是余涟。”
“我表哥?为什么?”
“你表哥天生尊贵,和我这种人有云泥之别,因为家庭关系,我从小不受大家族的任何礼遇,而且总听他们谈论余涟,说他如何如何了不起。
在那时起,我就埋下了仇恨的种子,让自己变得和任何贵族不一样,暴力成了我掩盖自卑的唯一途径。我的举动越是出格,他们越是瞧不上我,我就越是开心,也越发乖张暴戾。
我曾见过余涟几次,说实话,真的非常羡慕他,不知何时,羡慕变成了妒忌,妒忌变成了凶恶的伪装。知道他喜欢贝拉,我就想办法接近贝拉。其实想想,完全没有必要,都无所谓。”
“你爱她吗?”
“我也不知道,只是所有我认同的人,尤其是我的亲人,我都会对他们非常好。”
“这一点看得出来。”
“如今的我有了很宝贵的财富,就是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那个新兵蛋在一天天的成长,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他来过吗?”
“没有,在我行刑前不要告诉他,这个混小子,说不定会劫法场的。”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
两个士兵瞬间戒备起来。
普森笑了笑,捏起了那封信,他开始下逐客令。
“走吧,别打扰我看信了。还有,行刑的时候不要来看,我不想让你们见到我的丢人样子。”
大表弟心慌意乱,他慢慢起身。
“能认识你这样的人,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