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吧,我在这里听一会。”
“这不太合规矩吧。”
“那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向国王陛下请示,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如果敢审讯,让我错过了学习机会,后果自负。”
余涟说完,真就往外走。
主审官已经傻了,赶紧拦住余涟,点头哈腰。
“您旁听就好,可不敢惊动陛下啊。”
余涟这次进了屋,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和贝拉靠着坐好,充满酒气的一句话吐进贝拉的耳中:“放心,我在这里。”
贝拉无视了余涟的好意,不仅如此,她居然对余涟心生了一种厌恶。
审讯人员坐立不安,余涟等了一段时间开始催促他们:“你们倒是审啊?”
“好好好。”主审长长的喘了口气,语气也温柔起来:“贝拉女士,我们需要了解您和普森相识之后所发生的所有事,请您讲述。”
贝拉眼泪根本止不住,她干脆低着头,让泪珠打落在地上。
她抽抽搭搭的讲述,当初如何对普森有了情愫,偷偷去角斗场见面,第一次幽会,什么时间有了孩子。她更加说明,在两个人结婚之后,总共没见过几面。
忧郁的讲述中,是记录员写字的声音,是一个女人也搞不清楚的执拗爱情。
余涟那根烟再没吸一口,都烧到手指头了也没任何反应,心里的伤感丝毫不比贝拉少。
两位审讯官也是多次问一些细节,有的地方反复询问,就看这个女人前后的讲述有没有出入。
到讲述结束了,他们怎么听也听不出可疑的地方。
这种讲述让贝拉感受到了足够的痛苦,原本普森的死对她的打击已经够大了,叛徒的帽子更让她难以忍受,最过分的,她必须去回忆和自己爱人的一点一滴。
可以说,残忍至极。
眼睛红肿的贝拉抬头问主审官:“他真的是叛徒吗?”
主审官肯定的点头:“是的,我可以保证,同样的,我们也能得出结论,您与他的反叛行为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会如实反应。现在,您可以离开了。”
贝拉头痛欲裂,双手捂着头,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余涟赶忙查看,却被贝拉无情的推开。
贝拉将自己受到的不公全部送给了余涟:“别碰我!你让我觉得恶心!”
余涟释然的退开,心里也很不是个滋味,酒意被这么一句话浇灭了一大半。
贝拉怨毒的看着余涟:“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不会懂他,就是你们害死了他,是你们弄出了这场该死的战争。余涟,我恨你,恨你和你高贵的身份,恨你们可以安安稳稳的让别人代替你们去送命。”
她对余涟发泄完了怒火,冷冷的看着几个审讯人员,说出了自己的决意:“我的丈夫不是叛徒,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作为他的妻子,我将踏上战场,用行动告诉你们所有人,我们家从没有过叛徒,也从不缺乏勇气。”
贝拉撞开了椅子,哭着跑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面,几个男人傻了。
“余涟先生……”
“闭嘴!”
想说些什么的主审官被余涟一句话喝住。
余涟怒视着主审官,他这次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摔门而出。
贝拉跑出了卫队总部,那枝看到后开心的打招呼,可贝拉谁了没理会,她讨厌所有人,尤其是余涟和那吾的这个亲人。
那枝在后面跟着贝拉,看着她像个受惊的小鹿一样胡乱的跑,看着她跑进了征兵处。
贝拉如她所说的那样参军了,她会作为一个医疗兵,接受一些专业培训,将在几个月后步入战场,去往普森曾去过的地方。
这场审讯结束的十几天后,王宫内。
大臣们脸色都不好看,国王陛下的脸色更加的不好看。
大乐单方面退出联军,并且向太辉投降。
随着这条不好的消息一起到来的,还有更加不好的消息,在大乐爆发的主力决战,失败了。
普森枪决后没多久,太辉军队来了一批新的增援部队,有了这些增援,整个太辉军全线反击,让联军遭受重创,死伤无数。
他们不记损耗,不在乎后勤补充,每个士兵携带一周的口粮,将战争的天平彻底倒向了一边。
王宫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因为大乐的投降,在那边的战争已经输了。
而他们面临的选择,是投降还是将战争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