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推辞谦让,结果还是两个人同时落座。
靶场负责人等候那吾督察的指示,那吾督察面色和悦的点头,表示可以开始了。
士兵们做好准备,前十五人在射击位置各就各位,尽一切可能把握住着来之不易的射击机会。
在开始射击前,台郃无意留在靶场,如果不是老团长交给了任务,他巴不得马上离开。
为了不看到那吾那张脸,也为了不让自己出现在那吾的眼前,孤身一人躲得远远的,注意力暂时放在自己排的新兵们身上。
当第一声枪响开始,营地的医护室内,军医院的院长关上了窗户,并拉上拼凑起来的窗帘。
院长用以讲解的各类器具,齐整整的摆放,成排的玛在长桌上面,这张桌子原本是指挥部部署作战任务用的,临时拨给了医护室,指挥部的桌子已经由王都的木材厂加工完成,正在送达的路上。
他看着围在桌子前的男男女女,在整个营地,所有的女性都在他这边,不少军官和军士会用各种轻重的伤痛,找一切借口来这边。
战地医院的男性,多为军医,女性,基本是医护。
讲解完所需的医疗器具,院长抚了抚眼镜,他该讲的都讲完了,即使还有什么需要去讲的,也无法精心,外面的枪声是严重的干扰。
“女士们,先生们,接下来到了复习功课的时间了,如果还有什么不懂的,你们的组长会再做讲解。不要在意外面的枪声,你们很多人听到枪声后会下意识的躲闪,如果在战场上,枪炮声比现在更甚。好了,分组练习吧。”
院长再一次抚正眼镜,揣着手离开。
他人前脚出门,新来的男男女女第一时间跑到了床边,一个个把眼睛看向外面。
这里面女士居多,瞅着外面英武的士兵泛起了花痴。
男士们只看了两眼,发现女士们眼睛全在冒光,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也就不在窗户口占地方了。
“小余!回来!”
贝拉身为小组长,其他人她可以不管,自己手下的组员,她还是有说一说的资格的。
那个占据了最大面积窗口的女孩,眼睛不像别人那般关注靶场,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跑动中的士兵身上,只是距离远了些,看不见那个人在哪里。
余娜尽全力去辨别,发现实在无能为力,她也放弃了努力,规规矩矩的回了自己的小组。
贝拉很不客气的指责:“你看看人家小可,比你规矩多了。”
“贝贝姐,我错了错了错了。”余娜满不在乎的道歉,“我就看了一眼,一眼而已。”
“能让你注意的人可不多,老实交代,那一眼看的谁啊?”
余娜心里猛然慌张,她脱口而出的辩解:“姐,我真就是随便看一眼,真的。”
“你啊你啊,以后有的是时间看,现在是工作时间,你们都是新来的,要赶快熟悉起来才行。”
“没问题,女士。”
贝拉各种叹气,她强拉着余娜到达桌边。
除了她们外,在长桌子前,可亦努力的熟悉那些医用器具,旁边的七位男士发挥绅士精神,耐心的给其讲解。
可亦也有不小的变化,她的眼睛明亮,就是缺少感情,周围的人很难在她的眼睛里看出一丁点的情感。
贝拉、可亦、余娜,三人一个小组,仔细想起来,这三个人的关系可以说错综复杂。
“这是什么?”
贝拉随手拿起一把闪着微光的刀问余娜。
“刀子。”
“做什么用的?”
“捅人用的,不对不对,是放血用的。”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贝拉忧愁的盯着手里的刀子,“记好了,是处理伤口用的,可以划开腐烂的肉或者取出藏在身体里面的弹头。”
她捏着刀在余娜面前晃了晃,随后拿起了的一把锯子,淡淡的问:“这个?”
看到锯子,余娜苦思冥想,刚刚的那位院长应该是有讲过的,磨蹭了半天,她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截肢用的吧?”
“是,就是截肢用的,下次不要怀疑自己了。好了亲爱的,下一个。”
贝拉一件一件的拿起器具,余娜有一半能答对,就是不知道有多少是靠蒙出来的,院长讲课时,她在神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