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只是记住,不要忘记工作。”
贝拉也不愿意再留在这个房间了,端起碗出门。
余娜对着紧闭的房门吐着舌头,开心的烘烤衣物,很快乐的劳作。
雨持续下着,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会议结束,军官们各自回到住处。
台郃披着黑色的雨衣,在他身后是自己排里面的士兵,几个原本打算翻墙出营地的家伙被抓了个正着。
整个帐篷的新兵要负连带责任,二十六个人站在雨中。
唯一穿着雨衣的人把油灯放在帐篷下,既能让罚站的看到,也不至于被雨水熄灭。
“知道擅自离开营地是什么罪过吗?”他慢慢踱步,“是特么的逃兵!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没有准许的情况下,擅离职守。还有你们几个,发现但不劝阻,这是包庇。我看你们也睡不着了,油灯熄灭以前,就都在这里站着吧。”
士兵们相当不满,艺术家咬着牙吐出了几个字:“我想干他。”
如果不是在下雨,这话是能被听见的。
或者说,台郃已经听见了这句话,也能感觉到自己这些兵的愤怒。
他不在乎这些,慢慢走到余涟跟前问:“士兵,你的军装呢?到哪里去了?”
“洗了。”
“反正也要湿,现在穿上,我给你时间。”
“在别人那里。”
“谁给你洗的?你自己没有手吗?”台郃轻蔑的一笑,“我差点忘了,你们这些贵族什么时候会自己洗衣服的?我看你们的双手早就退化了吧。”
余涟不反驳,忍着雨水的浇灌目视前方,因为这就是事实。
“既然退化了,我得帮帮你,从今天开始,全排的军装都归你来清洗。”台郃在余涟面前走开,“如果我知道有哪个敢帮他,同罪。”
走了没几步,他瞬间后退,几乎贴着余涟的眼睛问:“听见了?”
余涟立正:“是!长官!”
“很好,你还算听话的,我就喜欢欺负你们这样听话的。在这里等着油灯熄灭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要回去好好睡一觉,听着雨声入眠是最舒服的事了。”
他把新兵们留在雨下独自离开,而新兵们内心的躁动正愈演愈烈,每被雨水打湿一寸,那种火气也就越盛。
油灯徐徐燃烧,在每个人手脚冰凉的时候,可算熄灭了,新兵们如获大赦,拥挤着跑进帐篷,在擦拭雨水时,辱骂声不绝于耳。
新兵们骂骂咧咧了一个小时,而在不远处的两个营帐之间,台郃拿起了雨衣穿好,他比这些新兵多淋了一个小时的雨。
翌日,经过一夜的雨水冲刷,空气里到处是香甜的气息,余娜送还了干净温暖的衣服。
她完成任务后不做停留,连话都没说,小跑着回去参加集合。
刚刚送来的衣服还有温度,余涟抚摸着这种温度,不由苦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