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醒来便发怒:“哪来的狗屁姑爷?”
“您自己看,就那里。”
“哪里?”
布先生认真的看,向笃已经被看的发毛了,这位可是布先生,谷地的扛把子。
也许是天生的血脉压制,向笃连连后退,最终被让白堵住了去路。
他心里很清楚,屋子里这些人哪个都打不过,除了布先生,可他万万不能对布先生动手。
他不能对布先生下手,不代表布先生不会动手。
这位好父亲愤怒导致抽搐,抽搐导致激动,用特别难看的跑步姿势揪住了向笃的两个领子。
“你给我姑娘拐哪去了?你有没有好好照顾她?她现在在哪?在哪个团?在哪个营?指挥官是谁?”
布先生激动的问话,手用足了所有力气,整个人在颤抖。
左蓝及时做起了和事佬:“老布,老布,差不多行了,让他慢慢说。”
“你闭嘴!”
“得,听您的。”
左蓝被吼了一嗓子,特别规矩的退下,也是埋怨自己多事。
经过一通发泄,布先生冷静点了,向笃快速扫清食物和水,他饿了好几天了。
“别光吃,说话!”
“老布,你让他先……”
“你别管!一边去!”
“懂,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风卷残云一番,向笃也算是活过来了,他看看屋子里面这些人,也是诧异,怎么这两位会在一起?他们是怎么来到王都的?
他有一连串的问题,可眼下要先回答布先生。
于是他说道:“我在近卫军服役,因为我接受过教育,所以能去这个军团。我的直属长官是台郃排长,我现在被踢出了队伍……”
“没问你!”布先生忍无可忍,“我姑娘?我姑娘呢?她在哪个营里面啊?”
“什么哪个营?我很久没有找到她了,只听说她回过一趟孤儿院。”
“你……”
布先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他盯着左蓝,后者赶紧表示:“我肯定,我肯定她在近卫军里面,我发誓。”
“那他为什么不知道!你告诉我是不是骗我了?”
“你冷静点,老是吼我干什么?这你得问他呀!”
“你!你为什么不知道?”
向笃脑子嗡嗡的,他觉得自己听不懂别人讲话。
好半晌,他迟钝了许久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一股悲哀出现在脸上,他问道:“她在军队中是吗?”
布先生总感觉命不久矣,他捶着胸口指着左蓝:“你来告诉这个呆子。”
向笃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左蓝,左蓝无奈到想给这个小子一巴掌。
这两人开启了一问一答的模式。
“我确定她就在近卫军,我还确定她当了护工。”
“你怎么确定的?”
“你管我怎么确定的!倒是你,在军队这么久了,不知道?你不生病吗?你不住院吗?”
“有几次差点去了,不过我都没去。不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不对不对,你是说她在战地医院?”
“我真想抽死你。”
“证据?”
“好吧,证据。你有没有听别人说过战地医院有一个特别美丽的女人?”
“听说过,还不止一次,耳朵都起茧子了。”
“好了,结案。”左蓝激动的为自己鼓掌,“这就对了嘛,我就知道可以把这个逻辑拧过来的,年轻人……”
后面的话向笃一个字没听进去,他心里委屈的很,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原来她一直在他的身边。
很近很近。
苦苦追寻,那个人却只在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