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蓝看着台郃灰头土脸的走过来,后者叹口气说:“这下好了,我把我们连长得罪了。”
“没事,得罪了也就得罪了,他以后会感谢你的。”左蓝摆摆手,“只要活着的人感谢你不就好了?何必在意去死人的目光?”
“我听不太懂。”
“我也不懂,很多时候我是听不懂自己说出来的话的,习惯就好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休整一个晚上了,准备明天的进攻。”
台郃说罢准备离开,好像已经不在乎左蓝为何到此了,有更大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内心,占据的应该算是道德的谴责。
看着台郃要走,左蓝神秘的说道:“我再给你说一个好办法要不要听?”
“好办法?”
“是的,绝对是好办法。”左蓝指着王宫方向小声说,“准备好你们的旗子,明天把太辉人的旗子丢下换上自己的大旗,当旗子升起来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会转变为士气。包括你们的牺牲,也包括那个缺德的进攻方案。”
台郃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处理得当,士兵们不仅不会谴责他,还会更加乐意去奉献,他都能想象到旗子升起来的那一刻,纯洁的战士们内心的冲动。
“先生,您当真是一个魔鬼。”
这是台郃对左蓝中肯的评价。
第二日佛晓,驻守在王宫内的赎罪军惊讶的发现,他们的对手用大量的火把丢到尸堆之上。
火焰迅速燃烧,加上人衣服上的潮湿,很快,火和烟雾同时沸腾。
疲惫的赎罪军揉着血红的眼睛,他们看着烟雾逐渐遮天蔽日,听着子弹被火焰炙烤到随地射出,闻着烤肉味的香气四溢。
内心展开了剧烈的争斗。
清晨的微风向西吹,带着烟雾一起覆盖。
台郃率领已经集结好的队伍贴着烟雾的西侧匍匐前行。
赎罪军根本看不见他们的对手身在何方,只有盲目的去射击,而台郃带领的士兵恰好躲过了扫射扇面。
当两方终于看到彼此时,距离只有短短的二十米。
“冲啊!”
一声令下,士兵们从地上爬起,顶着机枪的火力冲锋。
而二十米的距离一闪而过,机枪手未能成功阻挡,也不可能阻拦。
士兵们迅速扑进王宫之内,两方人马在内部展开对决。
枪声淹没了一切,身处在后方的军官和士兵只能看到烟雾和听到枪声,他们迫切的等待着。
而随着一声哨子吹响,隐藏着的第二梯队同样扑向他们的目标,王宫内战成一团。
也是第二梯队杀喊声传来的那一刻,那吾心里的石头落下,他知道期待已久的胜利即将到来。
冲在最前方的还是台郃这个排,余涟身后背着卷好的旗子,他配合大壮还有排里的其他兄弟清洗了一楼的每一个房间。
彼此最大的阻碍,是赎罪军反应过来后布置在二楼楼梯口和走廊上的机枪,这些地方形成了一夫当关的局面,给进攻方带来了不小的困难。
凭借对王宫的熟悉,余涟从下而上解决了布置在楼梯口的机枪,几发子弹穿过木头精准的穿过了楼梯口的木头。
而走廊内布置的机枪是最麻烦的,余涟带着大壮从窗户绕出去,成功迂回到了机枪的后方。
这场旅行极度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有从窗口跌落的风险,好在楼层不高,也增加了余涟的勇气。
枪火密度越来越小,遮天蔽日的烟雾也随着进攻的持续而变弱小。
在后方的军人可以看到王宫上层建筑时,他们发现有两个士兵爬到了王宫顶部。
余涟拔出卷好的旗子,大壮把太辉人的旗帜丢到楼下的大火中。
下一刻,但凡能够观察王宫的所有人,无一例外看到了两个士兵将近卫军鲜红的旗帜插在了王宫之上。
所有参与其中的,不管是军人还是平民,都发出了雷鸣般的欢呼,这欢呼震天动地。
还有人潸然泪下,那是感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