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牵扯到一些人和一些问题,还有那吾圈子里的某些利益。
包括但不限于大表弟和左蓝两个。
左蓝这个名字他还不知道,左医生没讲,算是留了一些隐秘在自己手中。
“我该怎么说呢?”
那吾很为难的神色,他正在用愁苦作为掩护,暗下思考对策。
哪知大表弟火急火燎的说道:“为难就算了,不想告诉我可以不说,谁还没点秘密。我找你来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儿,你不是正在组织对被俘战士的救援嘛,能不能透露一点消息?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是这样,我有一个非常出色的观测员不幸被俘,能不能优先救一下?那可是一个人才,被抓了实在可惜。”
大表弟摇头加嘬牙花子,满满的是对手下的叹息。
在他讲出第一句话时候,那吾一直用看呆子的眼神看着他,对这个人的防备是完全不需要的。
也就这个时候,一名督察员装扮的士兵急匆匆的闯进来,不仅没有一点规矩,反而急匆匆兴冲冲的,有点得意和愤怒。
士兵直接丢了一份需要签署的文件在桌子上,不管屋子里的另外一个人,大张旗鼓的宣布:“老大,都调查好了,这是近卫步枪二团团长和几个营长的材料,您签了就能抓人了。”
这个近卫步枪团的团长是罗米太公的人,本身是一个二等侯的后代,靠着罗米太公的提拔在两年内当上了团长。
如此晋升的速度在战时也算正常。
可说到底这也是一个团长,还是未来的二等侯,就在大表弟眼皮底下要完蛋,这不由得令大表弟吃惊。
那吾方才一直在想对策,士兵把话说完快一分钟后才醒悟,用力拍响桌子大声斥责:“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士兵没觉得哪里不对,反而感到委屈,静候了数秒才退到外面。
大表弟看着那吾这般愤怒,那一份同情心秒抛,还想着如何去宽慰自己的亲戚。
这时的那吾重新思考,近卫军说到底是他的地盘,毕竟经营了有段时日了,只要左医生还在王都,有的是办法对付他和弄死他。
然而卫队成员之间关系错从复杂,搞不清状况前不好下手,只有一点是那吾拿捏不准的,就是珐瑆亲王知不知道全部事实。
也唯有这一点令那吾不好下手。
可问题是卡莱不在王都了,天知道这家伙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摆在桌子上的材料早被大表弟拿起来翻阅,有一些黑历史是很早以前的了,那个团长还没入伍时干的事都有记录。
加上一些可大可小的过失,只要稍加运作,判刑不至于,降级肯定没问题。
越看越后怕,大表弟头上直冒汗,他自己的各种材料说不定也在卫队留着底。
不是说不定,一准有,而且很全。
他只能扪心自问,这辈子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己立过不少功,不至于被如此对待吧?
可这个团长也没什么恶行,高低是个团长,他自己也是团长,就像自己审判自己一样难受。
他这里奚落自己的命运,那吾开始想主动出击的可能性。
可以直接找上级,表示自己与卡莱这种人不共戴天,那自己小姨铁定完蛋了。
思来想去,所有的制约都在那枝身上了。
那吾思考中不停扭捏耳垂,某一刻用的力气大了给自己疼醒了,第一眼看到大表弟正在翻阅材料,没由来一阵心慌。
夺过材料后他笑道:“看这东西干嘛?跟你也没关系。我刚才走神了,你是说一个炮兵观察员对吧?能救一定会救的,一个也少不了,可老台是散养到外面了,我联系不上,不如……”
“谁?”
大表弟忽略了前面所有的官腔:“哪个老台?台郃?你怎么让他去了?这个任务多危险你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