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外来侵略者的憎恨,在军队每一个士兵身上都有体现。
平日里再如何理智克制的人,当看到和亲身经历过一些东西后,会抛开仁慈良善。
最初,台郃并不觉得战争有什么,还把入侵者当做背井离乡的可怜人。他只想过自己手下的士兵们不要在这场战争中浪费掉生命,王都的惨剧让他的思想有了一定程度的转变。
加上莫舰长被定义为了叛徒,也使得台郃回忆起了普森,使他对这个太辉人没有任何好感。
“好了!都停下!”左蓝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你们现在都给我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
中间虽然隔着左蓝一个大活人,剑拔弩张的双方还是怒目而视,眼神里写满了不服气。
台郃冷冷的转身走到窗口,他往下看到了正在关押太辉人的士兵,便扯着嗓子大喝:“动作麻利点!把这群混蛋关严实了!一个不准跑出来!”
被吼了两嗓子的人是艺术家,这个总担任排长传令兵的家伙顿时火了,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排长发飙,也只有把怒气发在太辉人身上。
莫舰长以胜利者的姿态悠哉的坐下,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管他呢,又不管我的事。”
“你说什么?”
正在气头的台郃当即转身,攥住拳头准备殴打莫舰长,左蓝依旧挡住。
“左蓝先生,你不要阻拦,今天我一定要教训这个嚣张的狗。”
“他也是背井离乡的可怜人,和外面那些人一样,和你我都一样。”
“什么可怜人?你忘记了王都吗?王都城里的老百姓是怎样被混蛋们杀害的?”
“那是赎罪军,不一样。”
“我觉得都一样!是太辉人默许的!”
左蓝触及到了台郃的逆鳞,后者暴跳,把无处发泄的怒气转化为小丑一般的表演。
最后,他表情狰狞的退到了门外。
莫舰长一脸无所谓,顺便对着门外说了声再见。
左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认真的提醒莫舰长:“我猜他是出去找枪了,也许你活不过今天了,所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吧,别把这些情报带进坟墓。”
“真的?那你可要保护我,我爸对你有恩。”
“你这人真的是……”左蓝瞅了一眼那位营长,“我保护你是因为你身上有巨大价值的情报,只有配合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莫舰长,告诉我吧。”
莫舰长后怕极了,他看着门外吞口涂沫,警觉了数秒钟才把头转回来。
看到莫舰长配合,旁边的营长做起了审讯记录。
而莫舰长也开始讲述:“战争开始后,由于巨大的输送要求,太辉军方召回了一部分老兵,很显然,我也在列。
回到部队以后,我进行了简单的集训被匆忙分派到了一艘军舰上,只是,我没有参加了那场登陆战。
我们把大乐人装上船,这些人不久前还是我们的敌人,他们并不清楚即将成为炮灰的命运。
在大乐人登陆岸滩时,我和许许多多的水手们驾驶轻型船只进入了你们的河道。那两道弯的的确确会阻挠大型船只的通行,但对我们的快速行动没有太大的阻碍。
无数的运输船漂泊在河道上,那是前所未见的壮观景象,在夜色的掩护下,太辉的士兵去占领沿岸的渡口。直到我们到达了最终的地点,你们王都南方的城市。
行动特别顺利,当你们的主力部队被大乐人牵制在岸滩上时,我们已经突进到了内部区域。如果快速挺进,太辉人是有可能快速占领你们王都的,你们的皇帝会被俘获。
只是可惜,这场本该早早到来的突击延迟了,不然太辉人已经逼迫你们投降了。”
“说的你自己不是太辉人一样,这些我们都知道,如果总讲这些,那我可保不了你。”
莫舰长再一次看看门外,他不希望突然出现某个持枪的悍匪。
一边警觉着一边说下去:“当然不止,我知道这些东西你们都是知道的,只是赘述一下过程,方便接下来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