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医生并不开心,是吃醋的小女人姿态。
隔着十多米都能听见左医生表忠心的话语,他愿意到前线冲锋陷阵去。
至于珐瑆亲王,和蔼可亲并充斥着对于战争的思考。
大表弟面无表情的等他们走近,随后敬礼。
为了表达自身对于战争的焦急和立场,左医生质问道:“为什么不还击?你的火炮是生锈了吗?”
他渴望得到亲王的认可,竟大胆的越过了亲王去严厉质询。
大表弟根本不搭理这个人,继续对着亲王敬礼。
那吾美滋滋的,他乐意看到自己的对手失去方寸和冷静。
“礼毕!”
亲王回礼后,大表弟才脱离敬礼的姿势。
珐瑆来到大表弟面前,亲昵的握住后者的手,热切的说道:“我带来了陛下的问候,陛下对于您的勇气大加赞赏。”
来自皇帝陛下亲口的关切,那吾容光焕发,一个劲使眼色。
反观左医生哽住了,喉咙里像卡了异物一样,后悔方才的话语。
然而大表弟目空一切,这种称赞仿佛事不关己,表情淡然。
前线炮击正在减弱,不知道太辉人已经行进到了何种地步。
珐瑆亲王吸吸鼻子,他和皇帝陛下同时被漠视了,自然不算开心。
于是,他问道:“为什么不压制对方的火炮?难道是补给的炮弹不够用吗?我希望听到合理的解释。”
这就是一点敲打,只是这话问出来,两个老手下的表情完全置换。
在左医生看来,什么战功都无所谓,只有站好队才是最正确的。
那吾阴晴不定的,等待着自己这位亲人的回答。
“回亲王阁下。”大表弟立正汇报,“我们火炮数量稀缺,无法对敌方炮群进行有效的压制,不如击中力量,轰击敌后续部队以达到延缓敌进攻的目的。”
回答的有理有气有节,就是没给亲王留什么情面。
左医生迅速抓住这一点口诛大表弟:“你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亲王阁下不懂用兵?不论是从军年限还是职级,亲王阁下足够指挥整个战场。”
大表弟依然忽视左医生的任何语言,直到珐瑆亲王亲口发问:“那当我们开火后,敌方是不是能反过来压制我们?”
“我方火炮布置分散,有城墙阻碍,敌方无法观察到我方火炮位置。至于覆盖性轰炸,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我听说城内的布置很有可能被侦查过了。”
“这一点请您放心,我们的炮位时常轮换,另外,敌方所使用的皆在我方缴获,是淘汰产品,精度不足。只有达到一定火力密度,才会威胁到我方火炮。”
城外的炮击已经变得零星,在雪花和烟雾后,不知道有多少太辉士兵。
铁丝网多处被炸断,但残破的铁丝网还是能够起到防御作用。
左医生越发得意起来,自己的竞争对手正在被这个炮兵团长所拖累。
只是接下来亲王的话令那吾转悲为喜,只见珐瑆突然大笑起来,狂拍大表弟的肩膀。
“您对于火炮运用的经验果然丰富,看来投递的战报不假,只有像您这样的指挥官才可以指挥我们的火炮。先生,我会把我的所见所闻告诉陛下,相信陛下会很高兴有您这样的人存在于军队中。”
话罢,珐瑆轻轻摇了摇手,两名老部下跟着去了其他地方。
等这三个走了,大表弟叹口气,他马上喊来了自己的传令兵。
“通知所有火炮,在首炮开火后向预定地点展开炮击,弹幕要不断交替延伸,以一千米为最远距离限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