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眨眼之间,交通壕内爆发了一次剧烈爆炸,附近的士兵被这种巨大的轰鸣震翻在地。
如此近距离的爆炸足够把人震个半死。
而其他那些摸到了碉堡下的人同样爆起,他们有的扑到碉堡的射击位上,有的飞身跳入堑壕。
无一例外,这些地方都被爆炸席卷。
大表弟嘴唇哆嗦,太辉人这是在自杀式的进攻。
爆炸一声接着一声,被炸过的地方寸草不生,很多防御点被瓦解。
那些被阻拦在交通壕前的太辉士兵马上开启攻势,快速的去抢占。
有了优势,太辉人马上在堑壕与上方的平坦土地上同时进攻,趁着守军没有在爆炸中反应过来夺取据点。
越来越多的堑壕正在丢失,太辉人还用火焰喷射器消灭顽固的碉堡,守军的士兵披着火焰满世界乱跑乱滚。
突破口打开了,信号弹升空,太辉后续部队从后方而来,他们打着耀眼夺目的军旗,赎罪军赫然在列并且处于最前方。
大表弟计算着时间,他把手高高的举起来。
当太辉的后续部队距离第一道堑壕还有一百米时,他摔下了自己的手臂。
基准炮最先开火,当然这一次基准炮不需要为炮群校正了。
城内残余的火炮争前恐后的怒吼,炮弹快速的掠过上空,一束束火花炸开在敌人的散兵线之中。
有些炮弹还引发了未爆炸的炸药,越来越多的弹坑密布着。
渺小的弹幕每炸一轮就会向前推进,而太辉人则顶着弹幕行进。
弹幕徐进,虽说造成了一定的杀伤,可数量短缺的火炮无法给太辉军队打疼,更多的太辉人拥挤到了堑壕内。而赎罪军却不顾一切的前冲,他们根本不在堑壕停留,哪怕遭遇了火力阻拦也绝不后退。
赎罪军如同狂风一样席卷着战场,用自己去吸引火力,使正规部队得以减小压力。
这是一场相当于来自空地一体的打击。
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人快速补上。
太辉军队的火炮停歇的时间足够长了,他们用炮击轰炸王都城内,用以压制大表弟的重炮。
珐瑆亲王被人强行拉离了危险地带。
大表弟站在城墙上不动声色,像一座山那样紧紧攥着望远镜。
赎罪军只是太辉军队的消耗品,太辉指挥官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致使这些人用最落后的武器去打最残酷的战斗。
交战双方的伤亡率直线上升,如此巨大的牺牲着实令人心痛。
也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战斗双方不断投入更多的兵力,死亡地带的士兵接踵而至,到处是人的嚎叫和枪炮,遍地是伤兵的凄唉。
即使伤亡再巨大,也必须进行下去,王都的战场分出胜负后,失败的一方绝无可能再战。
可不管胜负如何,双方必然伤筋动骨。
大表弟越看越心凉,这时如果能有一支足够数量的骑兵部队攻击侧翼,一定可以打开局面。
只是骑兵已经没有了,残余的骑兵部队都干着后方运输的工作。
尤其当他看到城墙上严阵以待的机枪时,更感觉心凉,没有机枪的压制,多少火力点无法被称之为火力点。
被占领的那一处高地全然没有作用,太辉人刻意绕开了那里。
为了高地的安全,还有不少部队放置在那边。
他哀叹的时候,王都的城门缓缓打开,征兆而来的新兵要提前投入战场了。
这一支新兵的最前方,是扛着大旗的那吾督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