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琴砸碎了,普森老爸开始想,他一点不愿意相信大表弟的话,沉痛的坏消息远没有好消息容易入耳。
可这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可能是假的,反正看讲述人的面部表情不像是假的。再说了,对一个琴师撒谎的理由在哪里?完全没有必要。
不然出去打听打听,可找什么人去打听?王都是不可能进得去的,也就找找以前认识的人,但他能认识的也只有曾经的邻居们了。
还是去问问吧,问洛汗那些代表团的人,说不定有人知道,至少他们中的贵族知晓洛汗的名字。
天色已晚,丧子之痛可由不得时间的早晚问题,随口找个理由过去敲门。
在这个晚上,他被拒了无数次,能见到面的代表全然不知道这些事。
这令他有了多少的心安,用希望作为谎言糊弄自己。
直到有一位知情的代表明白真相,也愿意告知。
他和左蓝具体说了什么不清楚,总之人离开时精神状态很不好,恍惚如死人,还时不时抽自己嘴巴。
把事情盘一盘,左蓝发现了一个大问题,以前利用过的某个小姑娘似乎变得无依无靠了。
反正挺内疚的,未来有机会了去寻寻吧。
后来的两天,洛汗与重要代表们同太辉的外交官深入探讨,左蓝则抽出时间见了见太辉占领地区的民巴们。
实话实说,这里的民巴安居乐业的生活着,从事老本行的务农工作,精神状态还不错,越来越像阳光下的正常人了,甚至可以在面对面交流中充满自信和对未来的期盼。
左蓝的目的就是这个,他在一段时间里忘记了原本的志向,从岛上回来后,那种背道而驰的思想重新找回。
和洛汗合作是正确的,也是最快的。
至于洛汗为什么死皮赖脸非要左蓝进入会议,完全因为他需要得到民巴们的支持,跟二人有过的友谊关系不大。
“看着怎么样?想不想让那一天早点到来?”洛汗挤出时间来问,“早一点搞定宫殿里面的皇帝,这一天就越早能到来,把你的破敌之策说出来。”
“你又来了,你又来了。我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围困吧,围城胜利是早晚的问题。或者你可以进攻,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硬推都能推下来。”
“你瞒着我干什么?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缠着我干什么?我没有隐瞒,是你自己多想了,如果有好的方法,我会不告诉你?”
“行了,我不问了。如果那么好打,不早就拿下来了?你不知道旸隆有多谨慎,防守滴水不漏,真要攻克下来不知道何时何日。要不你去前线吧?”
“可以啊。”左蓝欣然应允,“我刚好有这个想法,离你远远的。把哪支部队交给我?当大头兵也行。”
谈话告一段落,洛汗没放左蓝去前线,毕竟有身为民巴的代表在会议里,对前线的民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保障。这要比把左蓝发到前线上的意义大很多,至少现在是如此。
蹉跎了几日,洛汗的任务圆满结束了,代表团也要返回,回去后需要举行几天的会议,把未来的工作和方向安排一下。
最后一天临行前,太辉外交官安排了演出作为告别。
第一次的演出吸引了不少代表,临走了还能再看一次,许多人是挺乐意的。
洛汗还是和太辉外交官坐在一起,台上的节目走马灯一场接着一场,谈判结束了,代表们观赏起节目来也放松了不少。
整个现场其乐融融。
左蓝用拳头撑着脸,沉默的面对舞台上的灯光还有代表团成员的喜乐,心中也在思考,到底应不应该将破敌之策送出。
如果说破敌之策是罪孽,但攻坚战带来的死伤是难以估量的。如果说洛汗愿意等还好,可会议长明显不愿意等下去了。
再者说,那种武器的危险程度,太辉人能不能给这边用还是问题。
他的坚持松动了,思虑也被舞台中上演的各种节目打断数次。
时间过得特别快,保留节目登场了,那首耳熟能详的赞誉和平的歌曲。
左蓝的思虑彻底被打乱了,因为有不少代表窃窃私语起来,他把注意力放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