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余涟的不懈努力,王都和王都附近的所有人都能吃上热气腾腾的食物。
奈何这种无所顾忌的消耗快要到头了,粮仓储备还够半个月食用的,他已经在筹备减少配额的问题了。
巡视城墙的修补工作,那吾背着手看着士兵们卖力劳作于夜幕下,这些劳动力当中有那么几个都没有二十岁。
兵源断绝,能送上战场的基本上送上来了,从十三岁到六十三岁,几乎每一个班里面都有参差不齐的年龄差。
“报告督察长!”
此时一名军官前来汇报:“我们在城下抓到了奸细,他穿着我军的军装但是对不上口令。”
“问询过了吗?”
“他声称要见您。”
“见我?”
现如今王都的形式很不一样,那吾不想和什么奸细产生联系,这会被人揣测,尤其是这种特殊时期。
他摆了摆手:“就地枪决!”
“可他说是您的亲戚。”
“男的女的?”
“男的。”
那吾督察长犹豫了,他看看周围有没有注意到自己,好在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随后他放低了声音说:“挑个好地方毙了,二十分钟后,把他带到那边的碉堡里面。”
“啊?”
“就照我的意思来办。”
“是!”
没多久,在某处地方,一名奸细被枪决。
王都城墙坚固无比,城外还在修建碉堡群,等碉堡群建成,很难有力量能在正面攻进王都。
到了约定的时间,那吾来到了他说的碉堡内,手里握着一把手枪,静静等待着自家亲戚的到来。
大表弟被送到了那吾面前,两个人像初次见面一样互相打量。
然后,大表弟笑了。
那吾一下子蹦起来,他高声给押送大表弟的士兵们宣布:“快给松开!这是咱们的战斗英雄,是你们的前辈,立功无数。知道吗,你们还没参军的时候,人家已经是团长了。”
亲手抓住大表弟的军官想了想,自己是不是抓错人了?
支开了所有人,那吾给大表弟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还没等热情的聊天,大表弟拿出了一封信:“看看吧,那枝写给我的。”
“你找到她了?”
“先看吧,看完再讲。”
督察长接过家书,从一开始的热情变得阴郁,这封信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这哪里是什么家书?这是罪证。
那吾把信放在蜡烛上烧掉,他抚摸着手枪问:“这封信没被外面的人看过吧?”
“他们只是简单搜身,我藏的隐秘。原以为换身衣服能混进来,不料还是被抓住了,差点还被枪毙,枪口距离我的头只有半寸。”
“这些天和我们交战的是你吧?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要来找我?你不要命了吗?”
“并不是,和你们交战的人叫左蓝,我只是按照他的命令行事。那吾,皇帝已经完了,跟我回家吧。”
“回家?”那吾举起了手枪,“国土沦丧,哪里还有家?我是真不敢相信,你竟然背叛了陛下,背叛了人民,背叛了国家。与太辉人为伍,国仇家恨全都忘掉了?可耻!可耻至极!我应该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