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黄月英的那封信,刘表也无奈,哪个世家或者官员,家族中会没点这些事儿?
阿楚啊,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
……
是夜。
刘表身旁的蔡夫人突然一阵梦呓,“不要,不要……救命……”
刘表年纪大了,睡得本就浅,听着自家娇妻这慌忙喊救命的声音,他哪里还能睡,随即摇醒蔡夫人,“夫人……夫人,快醒醒,快醒醒!”
蔡夫人方才睁开了眼睛,眼角带着泪,见着刘表,便凄惨的喊了一声,“夫君……”
刘表见着这般模样,那是心疼不已,“无事无事,梦魇罢了。”
“夫君,我梦到……”
“梦到什么?”
“梦到一片火海,兵戈声四起,夫君带着我和琮儿逃跑,却被贼子追上……”
“这……”刘表惊疑,“何处的贼子?”
“那贼子看着年轻,但我也不记得面容,却只记得那贼子喊了一句话……”
“什么?”
“还我阿父命来!”蔡夫人说完,又扑在刘表的怀里一阵哭。
刘表瞪大眼睛,沉默了一番,还我阿父命来……
那还能是谁?
与他荆州有仇,且有这能力攻击荆州的,当然只有江东猘儿了!
白天,他才收到过阿楚的信,又想起蒯越白日里给他的消息,说黄祖见了江东来人。
难不成,黄祖真要叛他?
不不不,不会的,刘表连忙否认自己。
可真要论杀父之仇,他才是正主,毕竟……黄祖是他的手下。
想到这里,刘表突然惊出了一身汗来,不行……得立马将黄祖换掉,马上换!若不然,襄阳危矣!
但嘴上,他仍安慰着自己的小娇妻,“夫人莫怕……莫怕。”
蔡夫人仍哭哭啼啼的,但她知道,刘表已经害怕了,作为刘表的枕边人,她能不知道对方的心里和反应吗?
“夫君……”
“好了,莫怕啊,莫怕。”
……
次日。
刘表顶着黑眼圈,见了蒯越,“异度,昨日夫人这梦……是否不详?”
蒯越看着眼前的龟甲,点了点头,“的确……有不祥之兆。”
“如何化解?”刘表赶紧问。
“加固对江东那边的防御。”蒯越开口,“既已知黄祖或有可能背叛主公,就不该容他继续当江夏太守了,若不然……荆州危矣!”
“可……黄氏在当地的势力……”
“主公不是说,阿楚也有信来吗?”
刘表默了默,掏出了信给蒯越,后者看完后,笑着,“那黄中郎将,不也出自黄氏吗?虽非江夏黄氏,但到底也是黄氏远亲,另外,主公可再征江夏黄氏一人出仕,亦可。”
听到这里,刘表松口气,“既如此……此事,便交由异度处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