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似乎进入了梦魇，一个人在烟雾缭绕的树林里穿梭，似乎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

“九儿，九儿过来！”

“九儿，不要过去，不要相信任何人！”

好像是妈妈的声音，急迫而又恐惧，可是前面的人，让她更加的熟悉。

“丫头，过来，过来啊！”

“九儿，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寒冰看着前面温文尔雅的男人，还有他淡淡的溺爱，身后是妈妈的呼唤。

寒冰咬咬牙，头也不回的追了上去。

她要弄明白，事实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九儿，九儿！”

“啊…”

凄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寒冰猛然抬头望去，男人的脸上有着心疼的疼痛。

攥紧的拳头紧紧，又再次放开，温和的看着女孩。

“丫头，我们走吧，你不是想要真相吗？”

“好！”

“来哦，我等着你！”

男人伸出手，寒冰愣了半晌，才缓缓递过手。

“啪”

“你个畜生，我的女儿也是你可以染指的？”

“爸爸！”

是程斌，是爸爸牺牲前的模样，寒冰哭的泣不成声。

“傻孩子，这个世界上最不会伤害你的，就是父母。”

“爸爸，九儿好想你！”

“我们也很想你，记住了，爸爸妈妈永远爱你们，不要相信任何人！”

“爸爸！”

“程斌，你算个什么东西，焦耳是我的，九儿也是我的！”

“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国家人民的付出，简直就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有什么错，得到自己爱的女人，有错吗？”

男人似乎有些魔怔了。

“那就去死吧！”

“啊，不要，爸爸！”

寒冰从梦魇中醒来，挺尸一样从床上弹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刚刚的梦太过真实，她真的后怕，那不是梦，就是真相！

“怎么啦，丫头！”

忽然头顶传来男人关切的声音，寒冰猛地抬头，王亮温柔的笑着。

“那个，干爸，你怎么来了？”

“干爸不放心你，所以就跟来看看，你怎么啦，做梦了？”

“嗯！”

寒冰掩盖似的搽试汗水，刚刚的梦，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的男人。

王亮眼神微闪，，表情有些隐晦，薄唇紧紧抿着。

“梦见爸爸了？”

“嗯，刚刚做了梦，爸爸和干爸打架，然后两个人都掉入悬崖了。”

女孩吸吸鼻子，有些伤心的点点头。

“九儿，只是梦而已，爸爸和干爸是亲兄弟，怎么可能会打架！”

“干爸，你也说了，只是个梦而已！”

“嗯，对了，我要回去了，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干爸，你一定要小心！”

就算是梦魇，寒冰的担心是真的，王亮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说过要保护你和墨玉的，怎么可能会有事！”

“干爸！”寒冰欲言又止，她很想问问刚刚的梦。

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想，今天的梦，是不是就是一个预兆。

“九儿，不管不别人说什么，干爸都不会伤害你！”

“干爸，我当然知道了，将来我要给你养老送终的！”

寒冰微微一笑，就当刚刚的一切是一个噩梦，干爸和爸爸依旧是好兄弟。

可是事实往往很残忍，希望那一天的到来。

女孩依旧能够坚守初衷！

“寒冰，发生了什么？”

马天煞望着发冷的女孩，情绪有些失常都不为过。

“马老师，你做过梦吗？”

“你想说什么？”

“我梦见最爱的两个人，在梦里是仇人，想要致对方与死地！”

“你爸爸和你干爸？”

寒冰张张嘴，有些羞赧的点点头，

“我知道这样真的很荒谬，可是我真的做了这样的梦，还有妈妈也让我担心！”

马天煞为难的咬咬嘴唇，似乎难以启齿，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马老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也不是啦，当年在朝阳我见过王叔！”

“什么？”

“就是我当流浪歌手的那段日子，在火车站，看见焦耳阿姨和王叔吵架。”

“后来呢？”

“后来程叔来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动手了！”

“你确定？”

寒冰的话闲的多余，因为马天煞从来都是过目不忘的，不管是人还是事情。

更何况，那个时候，他已经长大了。

“马老师，你可以信任吗？”

“那你信任梁杜吗？0”

马天煞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