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盛夏的放肆”兄弟加更
哈莉·奎泽尔医生最终还是决定在梅森的小店里待一会,不只是因为这位年轻到过分的店主很好心的给她免了药费。
更重要的是她在同事聚会上喝的确实有点多,一路摇摇晃晃的走到这里已经是超常发挥了。
作为一名在阿卡姆疯人院工作的实习医生而言,工作压力这种东西是必然会存在而且普遍要比其他地方的神经科医生更大得多。
下班后用酒水来放松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现在,哈莉感觉自己又找到了比酒水更有效的缓解压力替代品,比如梅森正放在她身前的那种金色的药水,只是闻起来就让人心情愉悦。
“来,试一试吧。”
梅森将柜台上的欢欣剂取下用药勺取了一次的剂量放入哈莉的水中,并对她做了个“请”的动作。
当然作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学专家,哪怕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哈莉女士也足够警惕,她端起水杯嗅了嗅又狐疑的看了一眼满脸期待的梅森。
她说: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违法的东西吧?”
“不错的问题,女孩子在外面就是要学会保护自己。”
梅森靠在自己的柜台上,抱着双臂说:
“但不妨以哈莉小姐的智慧思考一下,一位正直的哥谭市警局局长会推荐自己的同事来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吗?
你了解戈登,对吧?
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能被他主动推荐的店铺就应该如他的品性操守一样坚挺,当然,你不喝我也不会生气。
这只是一位友善的炼金师想要向自己在科学领域的同行展示一下神秘主义的神奇,好让我们可以更顺利的进入下一个话题。”
“你说的好有道理。”
哈莉甩了甩因为醉意有些茫然的脑袋,端起水杯对梅森举了举,说:
“那么,为了炼金术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干杯。”
说完,她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这个动作多少带着醉鬼的一丝豪爽。
随后,这醉醺醺的姑娘眨了眨眼睛能感觉到一股股很久没有过的振奋情绪从自己心底里升腾起来。
那感觉像极了从小练习体操的自己一路过关斩将的打入全国决赛时的喜悦感,又像是自己从医学院毕业时踏入社会的那种使命感和成就感。
就像是过去人生中一切美好的东西都在这一刻被唤醒,将心中的阴霾一拳击碎并将最简单纯粹的快乐又带回了自己身上。
“我觉得自己现在想要唱歌并跳一曲舞...”
泽奎尔医生捂着心口,脸颊红扑扑对梅森说:
“这是正常情况吗?还是某种“魔法副作用”?”
“是正常情况。”
梅森摩挲着下巴说:
“但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达到这种快乐的程度,看来你平时真的很压抑。我听说阿卡姆疯人院那边很多医生都受不了工作环境离职了,真有那么恶劣吗?”
“除了确实很糟之外其他也还好吧。”
在内心那种振奋的推动下,她开始对梅森抱怨道:
“你知道阿卡姆关押的病情最轻微的病人都有最严重的幻想症,精神分裂和反社会人格是那里的标配,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独特样本。
在心理学和精神学科领域,阿卡姆疯人院简直从业者的“圣地”。作为一个在圣地工作的医生,我还能抱怨什么呢?”
“听起来确实很有意思。”
梅森看着眼前似乎一下子开朗起来的哈莉·泽奎尔,他说:
“
那么以你专业的学识来看,我刚刚为你提供的这种可以振奋精神并产生积极快乐的药物,对你的病人们有用吗?”
“呃。”
年轻人的问题一下子把哈莉医生问住了。
她停在原地皱了皱眉头,仔细感受了一下自己此时的状态。
作为一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她可以轻易分辨出化学药物带来的混乱快乐,和此时填充心灵的积极向上的振奋感的不同。
但她也不能轻易下结论,便说道:
“我得确认这种神奇的药水没有成瘾性,而且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也在做我的试验,哈莉医生。”
梅森从柜台里取出好几种不同颜色不同形状的药水,摆放在医生眼前,他从左到右依次介绍到:
“欢欣剂、镇定剂、缓和剂、提神剂、迷乱剂,还有最夸张的福灵剂,这是同一个系列的魔药,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都针对人的情绪和精神状态起效。
你和戈登之前服从的活力药水也属于这个范畴,但它是瞬时生效的,而我拿出的这些魔药都是中长期生效的。
以你刚刚喝下的欢欣剂为例。
我只给了你正常剂量的三分之一,但它依然可以让你在四个小时内维持这种积极向上的振奋感和快乐情绪。”
年轻人用非常专业的炼金师口吻对眼前听的一愣一愣的哈莉·奎泽尔医生说:
“我已经在普通人和正常人身上测试过这些魔药的效果,但我还缺乏一些强有力的论证来证明我的魔药对于任何情况的个体都可以生效。
我的意思是那些非常极端的情绪和精神混乱者,也就是俗称的“精神病人”。
还有哪里能比阿卡姆的常住客人们更适合呢?”
“唰”
哈莉的酒完全醒了。
她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用看大坏蛋的目光看着年轻的梅森,随后握住了手提包里的某样东西,凶巴巴的说:
“你要拿我的病人做实验?你觉得我会帮你?你知不知道这样是违反医生道德的!”
“我知道,我只是不在乎。”
梅森趴在柜台上耸了耸肩,说:
“因为阿卡姆疯人院是韦恩工业下属医疗部门的新药试验场这种事整个哥谭,不,整个国家早就知道了。
大都会的星球日报没新闻写时就会登几篇实时采访痛骂你们。
我还听戈登说你们还会配合一些政府部门在疯人院里选择那些无可救药的犯人进行一些“非人道”的试验。
如果我没记错,那个项目叫“自杀小队”。”
梅森的话让哈莉医生的脸色黯淡下来,很显然,她知道一些关于阿卡姆疯人院的黑暗内幕。
但她依然摇头拒绝说:
“那是上级的行为,我管不了。但我最少能管住自己的双手,我不会配合你把这些没有生产日期,甚至没有具体配方和注意事项的药用在我的病人身上!
尽管我承认它确实很有效。”
“好吧,你是个有医德的医生,我非常佩服。”
梅森点了点头似乎放弃了,但下一瞬,他话锋一转,拿出自己在莱斯利医生诊所的身份卡挥了挥,说:
“如你所见,我其实也算是一名护理从业者。在诊所里我的上级经常告诉我说,医生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要能治好病人才是一名医生最基础的职业道德。
假如你连最基本的手术都会出问题,那么你医德再好也是一名庸医。
那么哈莉医生,我就得不得不问你一个问题了。
你在阿卡姆疯人院工作的这么长时间里治
好了几个病人?或者我们延伸一下,自从阿卡姆疯人院建立以来有几个病人活着出院了?
阿卡姆疯人院虽然不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圣伊丽莎白精神病院,但我觉得在救治效率方面,这两者也没什么区别。
它们都是地狱的魔鬼设在人间的办事处。”
哈莉·奎泽尔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一般而言,能被送入阿卡姆的病人基本就不奢望能出院了,被送入那里就意味着终身监禁,甚至包括她这个医生也是这么认为的。
治好自己那些病人?
开什么玩笑!
她上班的第一天院长就告诉她,她以及所有医生的工作内容是确保病人的情况不会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