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支圆规,我准能给你画出个球来,还说我不会画,搞笑呢吧,上学的时候我数学是及格的。”郑寒挺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说。
“照你这么说,我这地质学家没啥用了?”皮八竹问。
“什么?你还地质学家?你就是一个三流画图的,还把自己搞得挺高尚,胡说自己是地质学家,你就是地质学者你都算不上。”郑寒挖苦皮八竹说。
“郑胖子,你这是在成心刺激我不?”皮八竹一咬牙,眼看就要上手。
李军一看忙拦住,劝说道:“吵啥吵啊,一到关键的问题上就先吵,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
“李军说的对,都稳当的,别瞎闹什么幺蛾子。”
……
……
街道上写有“观海景,品海鲜,畅享浪漫人生,请选择望海置业”的广告牌,早已被风吹的破烂不堪,几乎快看不出上面的字迹了。
街上的路灯十盏有八盏成了摆设,闭上了眼睛。
小区的保安大爷在保安室里放心的打着呼噜,做着甜美的梦,希望老板突然回来给他结清几年来的薪水。大爷很执着的在此守候着。
韩飞的爸妈对这两套房子既爱又恨。
扔吧!舍不得。
不扔吧!还得月月还银行房贷,被折腾的心力交瘁,头大的很。
韩飞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玩游戏就是逛酒吧的不想工作。爸妈干着急没有办法。韩飞在家与爸爸经常吵架,一气之下自己搬了出来,住进了几乎无人的鬼城。而且还声言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出鬼城。
这下倒好,进了鬼城,没了人约束,更是放任自流,浪荡起来。
白天睡觉,夜晚瞎逛。不但没混出个人样,反而混成了个鬼样。给本来就名声在外的鬼城,更增加了鬼气。
咣咣咣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正在洗脸的韩飞叫停。
他顺手抓起毛巾擦了把脸,冲出洗手间,嘴里骂着:“操!大半夜的敲什么敲,妈的!半夜鬼敲门啊!”说着,伸手把门打开。
“飞子,你出门吧?捎俺一程,要不俺迟到了。”
一个体型较胖,中等身材,留个壶盖头,后边扎一长卷发马尾辫的青年男人挤了进来,满脸堆笑呲着牙,穿着黑红相间的短袖衬衣和白色的七分裤,脖子上挂条挺粗的裹金的项链。
“怎么啦牛小辫,你的小呢?是不是他妈的玩车震给压爆胎了?”
“嗯呐!今天晚上那妞太他妈的胖子足有250斤,再加上咱这体重,直接给把小车干瘫痪了。嘿嘿……”
“操!说你胖你还真喘上啦,看你那死猪样,谁会看上你,该不会是鬼吧?”
“开玩笑呢!飞子你还真当真了?哈哈哈!走吧,要不我真的迟到了。”
二人说笑着出了门,韩飞回身把门关死,二人一前一后向楼下走去。
牛小辫名叫江有龙,是韩飞在酒吧认识的一名歌手,是从东北部那边来此打工的青年,今年二十五岁。
由于韩飞经常听他唱歌,一来二去两人就熟了。
韩飞就把他当做哥们,引进鬼城。让他住在了自己的下一层楼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正好送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