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悠着点儿,别吃那么多东西,我们还要赶路呢,吃撑了不利于运动的。”皮八竹对郑寒说。
郑寒不理会皮八竹的,使劲吃那烧鸡,恨不得把烧鸡全都塞进自己的嘴里头。
李军看着郑寒这样猛劲儿吃笑的不行,他对皮八竹说:“老皮,不用管他,就让他吃吧,他的大肚子有数的。他这样吃是怕等赶路的时候又没吃的了。”
李军说完,咽了口苦苦的滋味。
皮八竹点点头:“是啊,好吧,那就让他吃吧。”说着从包里拿出一片消食片放到郑寒面前:“郑寒,吃撑了就嚼嚼。”
郑寒忙不迭的点点头,鼓鼓囊囊的嘴巴说不出话儿来,只是嗯嗯哼哼的做出了一些形象的回答。
……
……
刚到胡同口,一个陌生的妇女喊着多雨跑了过来。
我哪知道她是在叫我啊?经父亲解释后,我才明白这个妇女是我娘,也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多雨是我出生时的名字。
我娘又惊又喜,一把把我从小推车上抱起,喜极而泣。而我当时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感觉很惊慌。在心中还是有一丝丝的温暖的。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家,之后继续上学。爷爷对我不冷不热。家里大哥,大姐,二哥都已结婚,二姐在县城读高中很少回家。三哥,四哥上初中。三姐小学五年级,我二年级。
家里的生活是很艰难的。
父亲见日子捉襟见肘,家里孩子多花销又大。没办法,秋收完他只身一人去了天津谋生,我猜想我父亲应该是八十年代初,我村第一个外出打工的人。
俗话说,没了王子乱了蜂。我爹走了,家里的孩子乱了套。我母亲平时家里家外忙的脚不沾地,顾不上管理我们。
三哥,四哥可来了精神,除了星期一到星期五上学消停点儿外,星期六,星期天简直是闹腾的不行。带领着和他们一帮差不多大的男孩东征西伐,与邻近几个村庄的孩子们打架斗殴,也不知争啥为啥。
到现在我明白了,只有一个字,蠢!
三哥,四哥在众多伙伴中被尊为领袖,人人敬之。可能是有些膨胀吧。回家后也是吆五喝六,把我当成他的仆人。要我为他们做这做那,稍有不慎就会拳脚相加,有好几次把我打的头破血流的。还不许我告诉我娘,否则拳头伺候。
你至于打的我看见他们回家就浑身哆嗦,四处躲藏。我的心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被打的越来越硬,以至于变得冷酷无情的。
我当时就希望我这个克星能克死他们,但后来又想,不管怎么样也是亲兄弟吧!我长大就好了。
于是我天天做梦都梦见自己长大,长得魁魁梧梧的。
我心惊肉跳的在家里小心的活着。
几个月后迎来了春节。
这应该是我生下来后,在自家过的第二个春节。
大年三十早上天还没亮,三哥和四哥就起来去请家神回家过年。
“家神”就是已故去的老祖宗们,请家神一般都是去祖宗的坟地,然后跪下点香烧纸,嘴里嘟念几句邀请祖宗回家过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