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代铎冷冷地说:“谅你也不敢骗本钦差,我们走!”
语声中代铎又率着他的精骑迅速地离去,去追冯道德去了。
望着代铎离去的身影,魏铁头很是羡慕地说:“他真的很威风。”
于振海却表现得极为淡定:“总有一天我也会象他一样活着。”
语声中他已转身离去。
北京城。
时至今天距红花会群雄入宫行刺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月,虽然官府还在抓捕红花会和一些可疑的帮会分子,可是这风声总算是缓了下来,人们也渐渐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生活。也就在这个时候,方孝玉的剿匪终于被提上了日程,他本人也被硕亲王请到府里,合商剿匪大计。
当方孝玉走入王府的大厅时,就见到厅里分左右,上下,坐着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硕亲王与硕王妃正陪着这些人在喝茶唠磕,而在这些老人身后可都站着一、两个年青人,可方孝玉一眼就看出这些人都是一些纨绔子弟,而是纨绔子弟的脸上都带着七个不服八不忿的神色,当方孝玉从大厅外走进来时,这些人的目光就一下子停在了方孝玉身上,然后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硕王爷,硕王妃这就是被你们夸到了天际的方孝玉么,我看他也不怎样,我看他就是脸无四两肉,手无缚鸡之力的穷臭秀才,你们把这次剿匪的大任交给他靠谱么?”
硕亲王慢条思理地说:“老钮祜禄氏,你别看这小子外表文质彬彬的,好象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事实上他的力所却是大得很,听贱内说,在七重塔上他可是将两张三石的硬弓并在一起,生生给拉开了,一箭就射穿了塔下几百步外的匪首,不然我也不能那么快打败那些红花会的乱匪,不信的话,你可以考考他。”
“是么?”老钮祜禄氏立刻将半信半疑的目光转向了方孝玉:“听老王爷说你的箭法很好,能不能给我们演示一下,若是你的箭法入得老爷我的法眼,老爷我有赏。”
方孝玉心时虽然有气,可姿态却放得很低,他知道能坐在这个厅里的人个个来头都很大,不是自己所能得罪得起的,可同样这些人都代表一股势力跟资源,若是经营得好,无论他将来是做官或者经商那都是有力的臂助:“请老爷你命题就是。”
“跟老爷我!”
老钮钴禄氏立刻起身,自厅里走了出来,来到院中,这时庭院上空突然飞过一对鸟雀,于是他就对方孝玉说:“有没有把握将那对鸟雀给射下来。”
方孝玉很无奈地说:“晚辈我倒想试试,可是手上并没有合适的弓。”
“不就是弓么?“老钮钴禄氏立刻将目光转向了硕亲王:“硕王爷,你别藏着掖着了,我知道你府有张唐朝名将薛仁贵留下来的霸天弓,反正那弓你这一辈子都用不上了,你就把它给贡献出来吧。”
听到钮钴禄氏这话,硕亲王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为什么是我弓给拿出来,为什么不是你把祖上留下来射日箭给贡献出来。”
“行,所谓红粉赠佳人,宝弓赠壮士,若是方孝玉真能把那对鸟雀给射下来,我家里那几枝箭送给他又何妨?”
硕亲王很是不满地说:“你这死老头倒会慷他人之慷。”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却还是让人将藏于王府宝库中的霸天弓给拿了出来,方孝玉对弓的认识虽不多,却那弓入手之后,他却能感到那弓沉甸甸地,透着股寒意,当下他伸手就将那弓给拿了起来,试弓,虽然有点吃力,可那张弓还是被他拉成了圆月。
看着方孝玉一连开了三次弓,硕亲王就知道这张弓保不住了,于是他忍着阵阵地心疼,咬着牙说:“小子,若是你能把那两只鸟雀给射下来,这弓就赏你了。”
方孝玉顿时笑了:“我是文举人,又不是武举人,要这张弓做什么,难不成每天背着大弓满街跑。”
“你小子别得了便宜又卖乖,”硕亲王气呼呼地说:“实话告诉你,这张弓可是福晋当年嫁到王府的嫁妆,一直被本王在王府的宝库里藏了二十年,从来都没舍得拿出来过,原来想着给自己的女儿找个趁心如热的丈夫,现在也只有便宜你这小子了,你倒是快射呀,再耽搁,那鸟雀就要飞走了。”
“它们跑不了。”
语声中方孝玉已弓如圆月,一弓两箭对着那对鸟雀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