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歉意地朝着黄忠点点头,自己的手抖成这样确实没法继续下去,当下将竹管递了过去。
稍稍恢复片刻,才在黄叙的脚腕处用手指比划着怎么刺入,同时提醒到需要注意的地方。
“汉升,一定要见到血流出来,否则就要拔出重来。”退后让出位置,刘璋还不忘提醒一句。
黄忠点点头,作为武将,见血这种事再平常不过,但对自己儿子动手还是有些不忍心,抬头看向黄叙。
恰好黄叙也看过来,虽然没有力气说话,还是挤出一丝微笑,似乎在告诉黄忠,不用担心自己。
十分精准地一下刺入黄叙的脚腕处,疼痛感让许久都没出声的黄叙,闷哼一声,好在立马便有血液清晰可见地流入连接的尿管中,刘璋大喜“成功了。”
赶紧将手中的玻璃瓶,吊挂在靠近床边的墙上“汉升先别动,等我来固定住才可松手。”
四下看了一遍,没找到合适的东西能固定竹管,‘滋拉’一下,刘璋从自己的衣服上撕出一溜布条,连忙用布条将竹管缠绕绑住。
“主公,这样就能治好叙儿的病?”还是有些不确定地问着刘璋,似乎看见希望却又不想失望,黄忠的心情可以用纠结来形容。
这种情况刘璋也是第一次经历,根本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加上这黄叙每日都只吃极少的流食,身体实在过于虚弱,能不能恢复就看黄叙的命了。
“汉升,放心吧,你这一天也没吃东西,把这瓶罐头吃了也好补充点体力”没有直接回答,叫大郎去拿来一瓶罐头递给黄忠。
接过罐头忧心忡忡地吃了一口,没想到还挺好吃的,黄忠看了看屋外刚才被刘璋倒掉的那些还有些惋惜,这么好吃的东西被糟蹋自己主公真是够败家的。
几口吃完罐头,黄忠觉得这瓶子挺好看的,便将玻璃瓶清洗一番放在后厨,返身回到房中。
“汉升,那瓶子呢?”见黄忠两手空空就回来了,刘璋连忙问道。
“主公,我见那瓶子挺好看的,便洗了放在厨房里,实在惭愧”说完刚黄忠赶紧转身向厨房跑去,若让人以为自己因为瓶子好看就起了贪墨之心,那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看着跑去拿玻璃瓶的黄忠,刘璋也是无语,自己拿来给他吃也是顺便,关键是要用瓶子来装糖水,这黄叙躺得太久,需要补充点营养。
盐水还在缓慢的注入黄叙的体内,但丝毫不见好转,黄忠的担忧也越来越重,不过对刘璋来说,只要没出现不良反应,就算是好消息。
装盐水的瓶子已经快要接近尾声,摸了摸还有些温度装着糖水的玻璃瓶,刘璋担心到了时间还没冷却,只得吩咐大郎端来一盆凉水,放在里面加速冷却。
好在盐水快要耗尽的时候总算赶上“汉升,捏住口子,等我换上这瓶”吩咐黄忠将尿袋的低端捏住,赶紧换上。
两个多小时,糖水也走到尽头,拔掉主管,给黄叙脚腕处理玩伤口,刘璋已经累得快要撑不住了“汉升,你且先照顾着,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说完,带着大郎便离开了黄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