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里大营,经过几天的休整,马应麾下六万将士已经恢复了一些状态,溃逃回来的那些西凉虎骑也已进行了重新编制。虽然六个营的编制没有减少,但人数却从三万锐减到了两万五。
虎骑军可是他的立身之本,别说折损五千人了,哪怕只折损一千人都会让他心疼。如果此次不能将关中夺下,那可真就亏大了。
至于剩下的三万五千人马,则是董军降卒,暂时命名为新凉军。
一个月前还有九万大军,现在却只剩下了六万大军,马应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他非常清楚,折损的三万人马并非都战死了,有一些是被俘虏了,也就一些是溃逃了。
此时此刻,中军大营之中,军中主要将领皆在其中。之所以将他们召集过来,乃是为了商议奇袭河套地区以及河东郡之事。此计若是成功,足以让南匈奴和白破贼出动的那三万大军老老实实地退回去。操作的好,甚至还可以直接迫降他们。
明白马应的想法之后,张绣、麴义、杨阜等人纷纷主动请命,愿担任奇袭河套地区和河东郡的主将。
马应却没有立即答案,只认真道:“南匈奴人口二十余万,控弦之士超过四万。虽然自单于羌渠死于叛乱之后,各部之间矛盾加剧,不会完全听从单于号令,但可战之兵却不会因此而减少。而此次,南匈奴单于于扶罗只带了一万五千人进入关中,也就是说,河套地区依旧还有两万五千以上可战之兵。想要击溃他们,并不容易。你等还要请命吗?”
他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张绣就出列道:“河套地区虽然还有两万五千可战之兵,但却分散在各个部落。只要主公让我率领本部五千人马出征,必将他们各个击破!”
马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此事干系重大,由不得一丝差错,你有几分把握?”
张绣当即拜道:“我有十成把握。若主公不信,愿立军令状!”
“好,那此次我就任命你为主将,典伍为副将,率领一万虎骑军,奇袭南匈奴。另外我再给你一道令箭,必要时可调动北地、安定二郡郡兵协助。佑维,莫要让我失望!”马应郑重道。
张绣亢奋道:“有一万虎骑军,足以将南匈奴所有部落踏破,必不辜负主公信任!”
马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应当知晓凉州一贯的政策,攻破南匈奴后,可调动郡兵,将俘虏的人口全部迁往凉州,交由别驾集中安置。这些人,我打算将他们全部送去西域。不过,这一切都要在不影响突袭河东郡的情况下进行,可明白?”
“诺!”
当日下午,张绣就点齐了一万虎骑军,然后和典伍一起,离开了槐里大营。他连前进的路线都想好了,直接北上,过左冯翊祋祤县陕西省铜川市、上郡雕阴县陕西延安市甘泉县一带、上郡高奴县延安市东北,而后继续向北,进入河套地区。骑兵的话也就七八天的路程。
目送他离开之后,马应也没有闲着,立即开始训练那三万五千新凉军。他打算利用现在的时间,尽量将令行禁止这四个字刻入他们心中。
京兆尹,霸陵。
孙坚已经在这里已经驻扎了十日,早就失去了耐心。他算是看出来了,吕布根本就没有归顺之意,再劝降也是白费时间。他已经决定了,明日就攻城。以长安现在的情况,根本就守不住几天。
长安城内的公卿士大夫都看出了他的打算,立马又紧张了起来。王允忍不住悲乎道:“西凉猛虎未退,江东猛虎又来,何时才是个头?”
这时,一名大臣提议道:“孙文台素来忠义,可让陛下颁布一道圣旨,命其退兵。”
“这能行吗?”王允并不怎么看好。
“试试吧”
第二日,孙坚正准备攻打长安,王允果然拿着圣旨来到城楼上,大声喊道:“陛下有旨,拜破虏将军孙坚为并州牧,即刻上任,不得有误!”
孙坚立在城墙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他,正义凛然道:“汝等劫持天子,假传圣旨,其罪当诛。身为大汉之臣,我孙坚在此发誓,不将天子救出,永不退兵!”
说完,他不再迟疑,当即下令攻城。
王允见此,赶忙下了城墙,以免妨碍吕布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