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隔阂着两处院子的清澈河沟,一块镶在两门之间的自制石桥,河沟长不见底,宽一米,石桥无缝衔接,河沟将一个宅子分割成两处院子,看似两个院,其实是一个宅,这一条建筑皆是如此。
如果可以还能从这个店铺去到另一家店铺,不过在两家之间有一堵墙,铁栅栏在地下供河水流过。
这一条建筑里,还有一对儿亲家,他们特意把中间那堵围墙拆了,变成一家人。
不礼貌的人会往河沟里扔些垃圾,然后被举报,在官府的人看管之下清理河沟。
这条河是从外面护城河流进来的,原本没有缺口,可因为某一场战役,被大炮打穿,形成了如此这般设计,看着还不错,就没堵。
原本,这里生机勃勃,外面人流稀少,可里面却一大家子一大家子的。
这里属于皇城的角落,因为马车行就代表已经出城了,只要走到这儿,租一匹马或马车就能立即出城,城门的士兵会时不时的借马用。
至于马车行旁边的那家餐馆,也成为了士兵们、马车行的聚会畅饮地。
三家之间,关系匪浅,谁都知道餐馆伙计们为人很好,即便客流量少,但对每一位客人都是热情一面,受到了守城士兵的保护和关照。
周千迁见守城士兵朝餐馆去,他当即狂奔到士兵面前。
“闲人避让!”士兵推走他,愤怒的冲了进去。
“光天化日!”类似于提辖的人喊着。
当他们进来,看到里面的情形时,极为震惊而且愤怒。
原本无人问津,但掌柜一家人和和睦睦,跟邻里乡亲关系甚好的餐馆,竟然惨遭毒手,就连六岁的小孩都没放过,鲜血流荡在台阶上。
桌椅板凳、盘碗茶壶,在地上七零八散,小男孩的母亲死在柜台旁边,小男孩的父亲死在河沟里,伙计死在院内,杀手风起不见踪影。
士兵跨越河沟,来到院里,看到除了原本他们认识的人以外还有五六具不知名的尸体,每个人手里拿着刀剑棍棒,而且面熟并不面生。
“何人在此滥杀无辜,快出来受死。”提辖又一次喊道。
“喂!”周千迁跑来,提辖并没有带人进屋。
只见屋门口又躺出来一具尸体,紧接着风起出现,满脸疑惑的对视着。
“就这点儿人,难不成有疏漏?”风起皱紧眉头。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风起看到旁边的周千迁。
周千迁把自己的军政司令牌亮了出来。
“军政司执行任务,你等,不得妨碍。”周千迁喘嘘着,火急火燎。
“我乃周直卫使亲派密探,还不退下!”风起双手叉腰,亮出了腰间的令牌,警告这些守城士兵,他们的阶等,加起来也没自己高。
士兵们放下了佩剑,气氛从紧张松弛,双方平和了下来。
周千迁去看了看那些被风起杀掉的人,确定一个个都是名单上的人。
士兵帮忙收拾现场,把围观的群众和不相干的人赶走,并且把小男孩的尸体搬进来。风起看到小男孩的尸体,那样可爱乖巧的男孩,她竟然没有一丝可惜,把眼神从小男孩尸体带着敌意转给提辖。
“你想干啥?”风起带着口音问。
提辖走到风起身边,但保持了一个两米的距离,他仔细端详风起的面容、身体,从津津有味看到无比嫌弃,到最后甚至还冷笑一声。
“果然,美人都是蛇蝎心肠啊。”他对风起哀悼的摇着头。
“跟你公事,一天有生不过来的气。”提辖仗着自己跟风起只差两等阶,就开始嘲讽风起。虽然等阶很低,但是他自认为比风起强。
“那是你因公徇私,无视号令。”风起并没有生气,而是很机智的反驳了他。
“学学本小姐,你会一步登天。”她靠着墙,双手交叉抱胸。
“大人为何如此残忍,连孩子也不放过?”他握紧自己的佩剑问道。
“他才十六岁!”他激动的咬着牙。
“他是任务目标!”风起很淡然,拿他这个问题不当回事。
只见提辖一口气上不来,又不能跟风起动手,于是叫上自己的人就走了。
而周千迁蹲在那个可爱的小男孩身边,合上了他的眼睛,抬头一看,风起走进了屋内。
“风起!”他追了上去,非常气愤。
“站住!”他跟着风起来到了屋内。
“这!”他看到屋内另一个令他气愤的景象。
那就是除了门外的小男孩以外,屋里还有一个十二岁的看似位保护母亲而死的男孩。
竟然也被风起一剑砍断了头颅,母亲就躺在地上。
“你为何连孩子也不放过?”周千迁咬牙切齿,对风起恨到了牙根,结合两个孩子一起道。
“说啊!”他看着风起那般无所谓的表情。
风起此时正拿着布擦自己的剑。
“他也是任务目标!”风起反倒很质疑周千迁的人品,她非常疑惑。
“原本我不想杀他,可谁让他娘死前喊了他的名字呢?”
“我娘从小告诉我,任务比天重,家比任务重,天蹋了也不能背弃家人,也别因一颗小树就阻止你完成任务的进度,可以不得手段。”
“恶人,是没有机会的。”
周千迁从小就听说过南宫大人,他父亲还跟南宫大人公事过一段时间。
他才不信南宫大人能说出不择手段这样的话,他当即,自己反驳风起。
“看来你娘也不怎么看重你啊。”他嘲笑风起,笑出声。
“不然为何把你培养成杀人工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