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背大刀往地上一扫,积雪被扬起,直扑对手的二人面上,二人忙遮面抵挡,趁当此时,黄衣大汉往后一跃,竟远远逃开。
二人见状,顾不得迟疑,也纵身前跃,追那黄衣大汉而去。
眨眼间,风雪便吞没了那二人身影。
余长眠看的焦急,若是跑的远了,只怕迷失了方向恐遭不测。
正当起身追逐,却又听见一声疾呼,“姑娘小心!”
原来在稍远处,还有三人。
这风雪漫天,遮住视野,余长眠看的不是甚清。
只见似是一蓝衣女子持剑,与一个瘦瘦高高,双手持着链锤的人互斗,一旁还有一个棕色衣服的青年男子从旁相助蓝衣女子。
在打斗中,蓝衣女子不慎一脚踩入雪中,阻碍了身法,被高瘦之人抓住机会,一锤砸下,幸而棕衣男子大声疾呼,护救及时,蓝衣女子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但身陷雪中,一时不能脱身。
棕衣男子想要相救,却被高瘦之人缠斗住,也一时脱不开身,一心二用,棕衣男子落了下风。
但棕衣男子剑法飘逸,似是南北,却又西东,勉强封住高瘦之人的攻势。
观棕衣男子剑法,余长眠眼皮一跳,似有相识之感,再细细观察之下,余长眠突然想起他的师父爷爷也曾使用过这剑法。
余长眠脑中回忆道,“此剑法好像叫做断水剑,记得师父爷爷说过,这剑法是师父爷爷三十岁时所创,只教授了一人,就是我的师叔李白,师父爷爷让我去长安找李白师叔,莫非这人就是?”
想到此节,余长眠细眼望去,见这棕衣男子也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便思索道,“这人如此年轻,应该不是李白师叔,可既然会这断水剑法,必定是李白师叔相识之人......”
就在余长眠思索之时,棕衣男子为护蓝衣女子,已不敌高瘦之人,竟在前胸后背都遭锤击,口中吐出鲜血,栽倒在地,若不相救,则必死无疑。
余长眠见状,忙飞身跃起,对鹰七说,“这贯天鼠就交给你了。”
余长眠飞跃至战斗中场,将雪白骨笛放置唇上,吹气唤音,虽是胸口气阻,右肩伤口迸裂,但也不得不为之。
一时间内力鼓荡的笛声窜绕周身,激起落雪飞荡漫天。
一股大力将猝不及防高瘦之人推打出去,高瘦之人吃惊,只道是来了帮手,定住身子后,挥舞链锤就往余长眠脑袋上砸来。
余长眠急忙撤身后退,用骨笛格挡了去,不想另一只链锤紧跟着也朝脑袋而来,余长眠低腰闪身,一手抓住链锤。
而高瘦之人岂能让余长眠就这样随随便便抓住,另一条链锤又袭来,余长眠分神抵挡之际,高瘦之人将余长眠抓住的链条用力一收,余长眠打了个趔趄,而两条链锤又左右砸来。
见余长眠有险,鹰七奔跑过去,口中大喝一声,将用铁链捆绑着的贯天鼠扔了过去。
贯天鼠大惊失色,忙道,“鬼杆,是我,莫要伤了我。”
被称作鬼杆的高瘦之人自然也看到了贯天鼠,忙转变攻势,链锤转向鹰七的手腕砸来,鹰七不防,手腕吃痛,手中绑着贯天鼠的铁链也脱手。
贯天鼠此刻刚好落在地上,带着铁链就地一滚,滚到鬼杆脚下,鬼杆抓起贯天鼠,往后一闪。
待到雪花飘落之时,哪里还见到鬼杆和贯天鼠的身影。
余长眠跺了跺脚,暗恨自己太过大意,却也顾不上追赶,先去查看鹰七和那棕衣男子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