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下睁开眼睛,冰凉的刀已经抵在了武青木的脖子上。
他忍不住动了一下,emmm,有点疼。
武青溪冷硬的脸慢慢软化下来,收起手里的小刀,没好气的看着武青木。
“三哥,大晚上你不睡觉,蹲我床边干嘛?”
刚刚要不是她收的快,武青木的脑袋,只怕已经滚到地上了。
“嘶嘶嘶!”武青木一边捂着脖子,一边疼的倒吸凉气。
“妹妹,你这大晚上睡觉还拿刀的毛病,得改改了。”看着掌心鲜红的血,武青木幽幽的说。
“哼,谁让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妹妹床边蹲着?活该。”武青禾和武青苗也走了过来,没好气的说。
如今大家在一片空地扎营,武家特殊,专门开辟了一块地方,但也隔得不远。
武青溪打了个哈欠:“你们都不睡觉的吗?”
三兄弟嘿嘿嘿的笑着,武青禾摸了摸后脑勺:“好奇啊妹妹,睡不着。”
没想到大哥这个老实人都睡不着了,武青溪不厚道的笑了。
“好吧好吧,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被三个人盯着,她也确实睡不着。
三人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但归根到底都是在问到底怎么一回事。
这瘟疫总不能说感染就感染吧?世界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武青溪拿出一个竹片,轻轻吹了起来。
几人正不解之际,扑棱棱的声音传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就看到一个黑色的虫子瞬间飞了进来。
“乖了!”
武青溪摸了摸虫子的后背,简单将事情说了一下。
其实楚白瑾在走之前,就已经将兴县县令和本地驻扎的秦将军的事情告知她了。
她早就算到秦将军的人会等着他们闯城门,所以就小小的下了点毒。
当然了,这个得感谢赛阎王。
至于瘟疫和能救人的事情,自然是她昨晚留在刘县令枕边的信了。
对于刘县令来说,一个人能悄无声息的把信放在他的枕边而不惊动任何人,那想杀他更是易如反掌。
这就是一封威胁信,再加上秦家军的瘟疫,他也就就坡下驴了。
毕竟,水是喝不完的,当他自己要是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哈?下毒?你还也夜闯了县衙?”
武青溪轻描淡写的点点头,闯个县衙而已,很难吗?
就算是皇宫,她也未尝不能一试。
武青溪虽然说得很简单,当大家都知道,这里面有很多事情要布置,实施起来也并不容易。
“妹妹,你真是大善人,这些人要不是你,肯定都没有活路了。”武青禾有感而发。
武青溪摇摇头:“大哥,你说错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他们能活下来,靠的是他们自己。”
“那你的命数呢?”武青苗开口,他一直对赛阎王说自己妹妹活不过一年这件事,耿耿于怀。
只是这几天事多,大家都没活路,他也就没问。
现在,他突然就想问了。
其实这两天他也有私下去找赛阎王,只是那个老头犟得很,什么都不肯说。
“二哥,我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们放心吧,我死不了。”
几兄弟还想再说点什么,赛阎王就气冲冲的冲了进来:“丫头,把我乖孙弄哪去了?晚上正是修炼的好时候,你这不是耽误人吗?”
看着老头手里满满几罐子蠕动的虫子,武家兄弟还是忍不住想吐。
小黑虫一头扎进罐子里,赛阎王轻轻盖上,无比满足的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