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老七顿时脸色一白,宋润突然发难,让他不知所措,针对宋汵宋泠的士气瞬间消失了个彻底。
“我”
“司徒府核查所有田地发现不对劲,已经着人到西北核对过了,你还想狡辩?”宋润呵斥的声音不大,但威压十足。
老七一哆嗦,心虚的低下头,宋沉刚要替他说几句,宋润就质问道:“还有你,那些禁书从何而来?既然消息那么灵通,你就不长耳朵再打听打听朝中为了册封国师一事吵得不可开交吗?”
宋沉话到嘴边被堵了回去,微微低头不再吭声。
“父皇糊涂,为妖人所惑,你那么大个脑袋也被西北的黄沙吹残了?这种小利也贪?”
宋沉抿着唇不吭声,被骂了也不还嘴。
宋润走上帅椅,回头瞧着他们几个:“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来教你们?前太子一家失势,不就是因为那些肮脏事被接二连三的挑破,导致大臣鄙夷百姓失信,前车之鉴尚在,这么快就忘了?
如今父皇登基,因我们驻守西北有功给我们赐封爵位,这样的大殊荣难道还不足以让你们收敛?我原本想着西北苦寒,许多事情不必太过追究,你们也不是孩童了,见好就收这个道理应该很明白,可我到底是高估了你们。
皇子驻守西北,却成了西北毒瘤,真是讽刺啊,此次回京述职,这些罪状一条条摆出来的时候,我可真替你们臊得慌,勾结匈奴,逼良为娼,占地霸田,蛊惑人心,还真是各司其职,各干各的。”
他一通大骂,几人都不吭声,即便是看戏的宋涪,也摆正了态度认真听骂。
“沅儿!”宋润加重语气。
宋沅吓得心里一咯噔,不过瞬间,脑子里就把自己干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她也犯事了?哪犯事了?贿赂五哥六哥的事?
“在。”宋沅应声都没底气了。
宋润盯着她:“你主管民政,难道不曾核实过西北的田地情况与人口吗?”
宋沅张了张嘴,她想辩解自己核实过,可一想到那些郡丞县丞及手下办事的官吏全是几个哥哥的人,他们禀报的消息不可能全是真的,辩解的话又咽了下去。
没有自己去核实就是失职,她认了。
“身为刺史,主管民政,你竟然犯了这么大的错。”宋润并没有对她客气:“一切消息都听底下人汇报,这与将自己的眼睛耳朵都交给别人有何区别?”
宋沅抱拳:“下官知错。”
一通责备,只有宋涪幸免,他平静的坐着,趁宋润沉默才开口:“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册封国师,这样明目张胆的驳斥先帝颜面,朝中大臣如何能答应?太子殿下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