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没伤到脑子,虽然暂时说不出话,但是能做出点头的动作也能代表本人的意志。
“关山,你确定要出院?”
于是医生又再问了一次。
关山心里咆哮着不愿意,甚至眼睛都急红了。但是头就是不听使唤的又点了两下。
“你看吧,他一听要出院还挺开心的,住了这么久没钱了也不见好,还是回家慢慢调养吧!”
不知为何,关山觉得,段媚的那句慢慢调养就像是她的催命符一样。
“那好吧,再在医院观察一晚,明天没事你们就去办理手续。”
医院虽然倡导救死扶伤,但又不是真正的福利机构。
像关山这种渣男,要是真的掏不出医院费,也没谁愿意给他免费治疗。
如此之下,医生在出院申请上签了字。
段媚一手拿着申请,一手看似轻柔的在关山的手上安抚着,但嘴角勾起的笑容却分外诡异,看得外面的郁泽献等人毛骨悚然。
“她为啥执意要提前把关山弄出院?”
清尘不是很理解。
“废话,现在关山好不容易被弄成了任人宰割的模样,你要是段芳,当然也想把他弄回家中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咯!”
郁泽献很干脆的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人暂时征用了关山对面的空病房,借此一直守着段媚的动静。
快傍晚的时候,关小雨回家去了。
按照他的说法,关山应该在镇上有一套房子。
这倒是他们没去过的地方,所以白塘便让看起来比较温和的清尘跟着他一起回去了。
至于为啥不是郁泽献?
纯属是怕他太倒霉连累到人家孩子。
段媚从关山房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白塘和郁泽献对视一眼,一前一后的跟了上去。
段媚先是来到了一个闹哄哄的菜市场。
买了一个猪蹄后径直回了家中。
房门关上,不一会,那种听了让人头皮发麻的剁东西的声音又出现了。
郁泽献和白塘分别蹲在阴暗的楼梯间两侧。
这里又臭,蚊子还多。
因为常年不见阳光,所以散发着一股强烈的阴郁味道。
呆久了感觉心情严重不适。
“要不,我去敲门看看吧。”
郁泽献蹲不住了,宁愿去段媚房里被惊吓一把。
“不好,要不还是我去吧,你总归不是警方的人,万一弄错了小心被人告私闯民宅。”
郁泽献顿住,回头看了一眼阴暗的楼梯间。
“都别谦虚了,一起吧,一个人蹲在这儿,连吹把风都是现成的鬼片现场。”
白塘打开了楼梯间的门。
这时,两缕黑气一前一后的飘进两人眉心。
白塘只感觉眼前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脚步迈开后,眼前的场景却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他好像踏入了一团迷雾当中。
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
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情况,应该是遇到了鬼打墙!
“郁泽献!”
白塘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答。
他回头一看。
身后哪里还有郁泽献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