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澜拿着那张药方,神情凝固:“顾小姐,还真是算无遗策,本王还是小看了你。”
“马车转去摄政王府!”顾青璃语气轻松的吩咐道:“王爷身子不适,需要回府静养。”
凤惊澜忍不住气恼:“本王就在这里下去便是,不劳顾小姐!”
顾青璃道:“车夫,那就停在这里吧!”
买粮凭据到手,以后她会对凤惊澜敬而远之,免得他再破坏她的筹谋。
凤惊澜忍住了,才没说出顾青璃又对他卸磨杀驴,他恼怒,沉着脸下了马车。
顾青璃直接忽视了他,示意车夫打马回府。
角落里,红袖跟青橙两个人,面色古怪,红袖没忍住,小声道:“小姐,你没发现王爷走的时候,好像不太高兴?”
“摄政王爷是好人,不过我们跟他不是一路人,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顾青璃摸了摸袖子里的玉佩,她哪里有空管凤惊澜是不是不高兴?
再筹集十万两银子,就立刻跟他划清界线。
回到王府,凤惊澜把银票跟药方丢到桌上,不悦的房里走来走去,他周身的气压太低,四周的暗卫哪里有敢出声的。
有一个暗卫忍不住了,出声道:“王爷,您把那块玉佩给了顾小姐,万一她拿去胡作非为怎么办?”
“玉佩在别人手里,未必不会被拿去胡作非为,在顾青璃手里,本王还有些期待她会拿玉佩做什么。”凤惊澜没骗顾青璃,那块玉佩调取米粮的上限,的确是二十万担,他只不过没把那玉佩其他的用途告诉她。
凤惊澜在书桌旁坐下,正要收起银票,他的眸光落在顾青璃写的药方之上,他当即把药方铺到自己随手写的便签旁:“竟是有八九分的相似,顾青璃,你叫本王越来越好奇了!”
那张药方,竟像是他亲手写出来似得。
“一般在什么情况下,别人会模仿另一人的笔迹?”凤惊澜抬指摸着那张药方。
一个暗卫说道:“必是做坏事。”
凤惊澜眉头微微的抬了一下:“如果不是做坏事呢?会是什么情况下。”
“仰慕,钦慕,崇拜啊,王爷您看,您平时不也是经常描摹字帖吗?”另一个暗卫斟酌着字词:“反正必定不会是厌恶。”
她崇拜敬仰戍边抗敌,为国为民的功臣?
定是如此!
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筹集米粮作为军粮。
凤惊澜觉得自己被顾青璃崇拜,莫名的有些愉悦起来:“戎族最近可有动向?”
角落暗处一个暗卫说道:“主子,最新的消息,属下已经递给您了,您还没看!”
凤惊澜伸手从桌上一个暗格,摸出了一支竹筒,从里面倒出了一张纸,他展开纸条,扫了一眼:“戎族果然朝着边境来了!这是想打我们大周的秋风?还是别有所图?”
暗卫们无人回答,凤惊澜拿起一边的信笺,提笔写了起来,余光扫过顾青璃的药方上,他眸底闪过一道柔光:“军师跟军医在府里吗?”
“军医采药去了,尚未回府,军师在,属下这就去喊军师过来?”
“不必了!”凤惊澜提笔将剩下的字写完:“那个沈梦茴周围留人保护,此人有大用,另外,叫管家把本王这封手书送到西城王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