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江老夫人见面,却成了难题。
笔墨铺子的招牌被取下来,放在一边,铺子里站着几个人:“一幅仿画而已,六千两已经是很高了,姑娘你一个年轻女子,就不怕出什么事情吗?”
沈梦茴面色发白,她岂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她看向其余几人:“几位有意投标留价吗?价高者得,这是规矩。”
另一个人说道:“姑娘,六千五百两,不能再多了,现在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每一个都得罪不起。”
“几位是想强买强卖吗?这幅画,虽然是仿画,听风斋跟摄政王爷一定会感兴趣,不然几位稍稍等一等,民女请来西城王跟摄政王,叫他们也听听。”沈梦茴护着画:“几位先别说民女是什么身份,也别说凭民女哪里来什么资格跟二位王爷搭上话,不试试怎么知道?”
先前出言威吓沈梦茴的男人,嗤了一声:“你装的怪像的,拿谁当幌子,居然拿那两位?”
沈梦茴突地膝盖一弯:“王爷,您来了?今日是水离君最后一幅仿画,已经开价到六千五百两了!”
几个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装,看你还装!”
“你一个太子不要的通房——”
“以后水离君有了新作,及时通知本王!本王挑过了,才可以售卖。”凤惊澜抬脚迈进门槛:“谁把这铺子的招牌砸了?”
那几个正得意洋洋的人,看到凤惊澜,当即噗通噗通跪了一地,各个面如土色:“没人砸招牌,小人只是在杀价格!”
凤惊澜一脸冷然,看也没看地上跪着的几个人。
沈梦茴指着房里一角:“王爷,小店承蒙水离君厚爱,亲笔提了店名,新做了招牌。”那里立着一块被红布包裹着的招牌:“以后小铺就叫水离斋。”
“最后一幅仿画?被本王看看!”凤惊澜的视线从墙角的照片上收回来。
“是仿的《惊涛图,王爷请看!”沈梦茴拿过画,展开挂在墙上:“目前最高价为六千五百两。”
《惊涛图的原画就在他的手里,怎么会有人仿画出来?
据他所知,见过此画的人,少之又少。
凤惊澜背着手,盯着那幅墨色尚新的画作:“此画成画不足十日,的确是新近仿画的,水离君已经能仿出季涛先生五六分功力,只怕是季涛先生本人见了,也要大为惊叹。”
“你们几个人不是想议价吗?继续吧,价格合适,即可买走!”
地上跪着的其中一人舔了下嘴唇,战战兢兢的道:“最、最多七千,小人的主人也很喜欢季涛先生的画,他认为仿画的价格不宜过高。”
凤惊澜沉默不语。
另一个人赶紧说道:“八千五百两,实在是不能多了。”
“如果你们的价格都是如此的话,不如卖给我家老主人,他出一万两,”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童子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他把一张名帖放在柜台上:“我们家老主人,很喜欢水离君!老主人的要求是,水离君送来了新作,也请告知!”
“还有,我家老主人,他想见这个水离君!”